一直到这个时候,天还没有亮。
现在是凌晨五点。
余乐打了个哈欠,实在困的不行了,就习惯自然的将头歪到了紧挨着自己的肩膀上,直到感觉到高低的差距,才猛地回过神来。
不是程文海,那家伙还在床上睡大觉呢,他枕的是白一鸣的肩膀。
但是。
管他的呢!
余乐闭上眼,打算睡个回笼觉。
作为体育圈的“老人”,余乐最大的本事就是那儿都能睡着,而且在他看来,车是一个非常助眠的工具。
但是这次没等余乐睡着,他的脑袋就被白一鸣的脸压上,很沉,这是一种睡着的状态,车一摇那富满胶原蛋白的脸就抖一抖,平日里看着硬邦邦的,竟然意料外的软。
然后余乐在祈祷白一鸣不会睡到流口水中,自己也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再睁开眼,车速已经慢了下来,天微微的亮,光从山的那一边照出来,余乐正好看了阳光将黑暗驱逐的瞬间。
快到了。
当看见山的形状和轮廓的时候,他就坐起了身,他一动,白一鸣也醒了。
“真绕啊。”余乐翻腕看了一眼手表,“快两个小时了,时间是平时坐缆车的一倍。”
白一鸣揉了揉眼睛,后来想想,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湿巾,自己一个,分余乐一个,有淡淡的酒精味,直到擦了脸才彻底清醒。
车在这个过程了已经开进了基茨比厄尔小镇,随后就停在了一开始就约定好的宾馆门前。
余乐和白一鸣理所当然地住进了一个房间里,两人拿着房卡上楼的时候,看见了眼巴巴瞅着的周晓阳。
可惜房间不是三个人的。
笑了一下,只当没有发现周晓阳眼里的诉求。
他当然要和白一鸣住一起,不用选择,无需犹豫。
因而这事摊开了说,就不好了。
难得和白一鸣住一个屋子里,白一鸣也很高兴,提着行李箱上楼“嗖嗖”,到了屋里就像是献宝一样,从行李箱翻出了很多吃的。
牛肉干,猪肉脯,小香肠,都是家里的厨师做的,用保鲜袋仔细地密封,带到这么冷的地方,放上一个月绝对没有问题。
余乐很喜欢白一鸣家厨师做的广式小香肠,咸甜适中,空口下饭都是一道美味。
只是这样将食物摊开放在床上,等着余乐拿来吃的白一鸣,也非常地可爱。
余乐就盘膝坐在白一鸣对面,撕开一个小香肠放在嘴边一口吞下,问:“这里的赛场,你滑过吗?”
白一鸣喜欢吃牛肉,还要稍微带一点辣,他撕开牛肉,慢慢嚼着,摇头。
“感觉突然就紧张了起来,一转眼,就要比赛了啊。”
“嗯。”白一鸣将剩下的牛肉干一整根塞进嘴里,像只仓鼠一样鼓着腮帮子,也不说话。
和这样的“闷罐子”在一起,余乐的身份自然而然地变化,变得话多了起来。
但余乐不觉得别扭,白一鸣虽说不爱开口,但该给的反应一样不少,两人随便聊了一下,就被叫下楼去。
准备上山了!
今天是比赛前的最后一场训练,而且只有半天的时间,非常关键。
就连被集训队“困住”的温喜德,都找了个机会脱身出来,他必须参与到队员的训练和比赛中了,在过去一周的训练中,队员都由柴明带着,先不说这件事是否让他难以安眠,就只说作为教练员的责任,他也知道自己完全不合格。
这一次的比赛,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