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喜面露迟疑,很快收的干净,“大小姐,二小姐说了,不用找大夫,她睡一觉便能好了。”
“说来说去,你都不想让我进去。该不会这卧房里藏了不该出现的人,恐怕人知晓吧?”韩新月意有所指地讽刺着。
若说她一开始不相信韩如月与人私会,此时见玉喜处处阻拦,微显惊慌的模样,便确定了七八分。
她心里当即乐开花:好你个韩如月,平时看着一副冰清玉洁的清高样,没想到背地里到是敢做出与男人私会的丑事!看这次抓你个现形,你还有什么敢否认的!
韩如月将韩新月的丑态尽收眼底,阖上开启的窗户,缓身回到书桌前,食指轻轻敲了敲桌角,双眼一亮,顿生一计。
“你到底让不让开?”玛瑙掐腰,狗仗人势地大叫。
玉喜寸步不让,紧紧抿着双唇。
韩新月向带来的丫鬟婆子使眼色,她们顿时一拥而上,推搡着要硬闯……
砰地一声。
东小院的门被几个力大的婆子撞开。
玉喜一人不敌众手,被推倒在一边,手掌、胳膊被擦出几道伤痕。
饶是如此,她还挣扎着试图拦住韩新月,“大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二小姐正病着,您带这么多人来闹事,就不怕扰了她休息,老爷怪罪下来吗?”
韩新月用扇子挡住半张脸,仿佛在嫌弃玉喜粗壮,不屑与她说话。
一旁的玛瑙站出来,一把将玉喜推开,“大小姐可不怕老爷过来,怕的是二小姐吧?”
“二小姐做了什么会怕老爷过来?”玉喜脸色一沉,顿时变得格外难看。
玛瑙听到婆子冲进去的嚷嚷声,得意地提高音量:“哈哈,二小姐偷人可是被人看得清清楚楚,她敢找老爷过来吗?”
“大姐姐,你的丫鬟恶意中伤我,你都不管管吗?”一道清丽的嗓音响起,穿着淡粉白底褙子的韩如月从内室走出,身后的门被玉兰砰地一声关上,警惕地盯着韩新月带来的丫鬟婆子,一副“谁也别想越过我”的模样。
韩新月隐晦的目光打量着韩如月,没有错过她身上的褙子是新换的,与内搭的湖绿色长裙一点都不相配。
她眼神一暗,越发确定这屋子里藏了男人。
韩新月轻摇湘妃泥金白纱团扇儿,笑得魅惑勾人,“二妹妹,听说你病了,大姐姐特意来看你。偏偏外面的丫鬟拦着不让姐姐进来,难不成你这院子里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怕人看不成?”
“瞧大姐姐说的什么话,我觉得自己生病,怕给你过了病气。”韩如月将韩新月的一举一动都收在眼里,毕竟做了两辈子的姐妹,韩如月对她不说了若指掌,也差不多看得透彻。
韩新月当真时时刻刻想要置她于死地!
韩如月眸子微闪,当真搞不懂自己做了什么,让这位姐姐如此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