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打开文件夹,透明的封层里夹着张彩印纸,纸上印着位男人的生活照,底下密密麻麻几行,详述了学历房车兴趣爱好等等等等。
俨然是一张正规严谨的相亲履历表。
沈琅:“……”
事情要从上周说起。
上周沈琅没让助理还那些爱马仕的餐具,助理过意不去,又请沈琅去新家吃了几次饭。
而沈琅哄人的本领覆盖男女老少,一来二去,跟助理家人也熟络起来。眼前的男人看着眼熟,某次在助理家碰过一次,是后者的某位堂哥。
助理见沈琅把眼前这张履历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搁在一旁,笑问:“采光楼的剖面图画完了吗?”
“啊?……没,没呢。”
助理见沈琅这神情,就知道自己堂哥没戏了。
五分钟后,助理领着一堆文件出办公室,深切反省。
为什么沈工明明看起来不少人追,却还是抛弃爱情醉心事业?
为什么差不多的年龄,沈工清心寡欲,她却八卦到替自己堂哥传小纸条?
为什么沈工有理想,而她却只能当一条咸鱼?
而十万个为什么的源头在送走小助理后,从图纸中捞出自己的手机,看了遍回信。
肖闻郁仍旧没有给她回信息。
……
隔着两小时的时差,一个半球的距离,沈琅都能时不时地对着肖闻郁撩两句闲。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沈琅是个非常知情识趣的人。她给肖闻郁发的信息并不多,频率也并不高,仿佛真的是在自娱自乐,他回不回她都关系不大。
而肖闻郁又好像深知这一点,所以几乎不怎么回她的信息,即使回了,也是寥寥几个字。
早茶时间,沈琅正在隐市喝茶,放在边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进来一条短信。
对面的荀周靠着木质椅背在打游戏,闻言“哟”了一声抬起头,比她还来劲:“回啦?再不回我以为你每天对着手机打单机游戏呢。”
短信来自肖闻郁,简明扼要,只有四个字:
【明早飞机。】
屏幕聊天框内,上一条是沈琅在昨天发给他的:
【肖先生什么时候回国?】
沈琅心情很好,回信狎昵:【肖先生,我只有在想要人接机的时候,才会告诉对方自己的航班时间。】
肖闻郁没有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