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初言有裸睡的习惯,身上有一点点束缚也睡不好。
脱去睡袍,露出下面修长完美的身形,虽然段初言总是自嘲年纪,但他平日不缺乏锻炼,容貌也不显老,看起来竟似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般。
身体本身就很疲惫,所以入睡极快。
只是却并不踏实。
梦里反反复复,总是浮现着一个场景。
他全身动弹不得,像瘫痪一般陷在柔软的被褥中。
眼睁睁地看着另一个人的重量覆压在自己身上。
温热的唇舌,炽热的气息,在脸上,耳际,身体上流连不去,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气味,就像一层层蚕丝,把自己团团裹住,再也挣脱不开。
舌头滑过身体的感觉是那么清晰,清晰到不像在做梦。
呼吸道,肺,甚至整个身体,都溢满了香甜滑腻的感觉,只觉得自己如同濒死在岸上的鱼,有些难以掌控的不确定感,又隐隐有些期待。
微微的挣扎被那人压制下来,对方一步一步,有条不紊,将他引入自己y乱的陷阱里。
胸口的突起被含住,牙齿辗转啮咬着,传来微微的刺痛,他略皱起眉,正想出声,那人已经松开了嘴,一路往下,蜿蜒细吻。
软软的器具被一手包住,他冷眼看着那人俯下身去,用灵巧的舌头,极尽讨好。
仿佛在看别人的事,但身体终究是有本能的,灼热掌握在他人手里,被轻薄,被玩弄,被蹂躏。
几欲喷薄而出,又被生生压住出口,那种感觉没有一个男人受得了,他即便强忍着不出声,也无法控制从嘴角流泻出来的细微呻吟。
看着他被欲望推上巅峰,又似被一根绳索死死勒住,释放不得,那人笑得十分开心,像是得到一份丰厚的大礼。
我自问没有亏待过你,为什么要如此……
几不可闻的叹息淹没在那人的细语和自己的喘气声中。
即便他没有睁开眼,也知道这个房间现在充满了y靡的味道。
身下一阵撕裂疼痛,硬生生地将他从极乐巅峰扯回现实。
那人硕大如剑刃般的物事,在甬道里缓缓抽插。
缓慢,却不容拒绝。
一点点,慢慢地吞噬他。
随着那种痛苦逐渐麻木,抽插的速度也加快了些,悄悄带起一丝微妙的变化。
他闭上双眼,突然有些绝望。
自己从来就与软弱这个词绝缘,但是此刻,现在,他却恨不得自己能晕死过去。
并不因为对方的行为,而是因为付诸这些行为的人。
然而,对方的动作逼着他只能清醒地承受着这一切。
药物的作用,男人的本能,让这场欢爱的后半段变得极为顺利,柔软的肠壁仿佛有着自主意识一般,紧紧地裹住肉刃,随着对方的律动而变得很奇怪。
不愿看,不愿想,不愿听。
七叔,七叔。
那人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
段初言猛地睁开眼,一身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