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月把自己湿漉漉的外衣脱掉,甩掉鞋子也做到了床上。
感觉舒服了好多,张亚久又开始对小月调笑:“我可是清清白白的男人,你脱了我的衣服可要对我负责啊!”
杜小月活动活动麻木的脚腕,心不在焉的说:“行啊,如果你不在意做小,我也不介意负责。”
张亚久一愣。
杜小月转过头一笑:“好了,不闹你了。你那里不舒服,是不是伤到腰了?来,我给你看看。”
张亚久往后面缩了缩,干笑到:“不好吧?男女授受不亲,要是有人突然闯进来,我岂不是清白不保?”
杜小月撇撇嘴:“没事。我愿意负责。”
说完,强势的拉开他的被子,趁着张亚久软弱无力,坐在他腿上摁住他然后猛地把线衣掀起来,果然不出所料,里面的白衬衣已经血红一片了,鲜艳的颜色刺得她眼睛一痛。
张亚久苦笑,就现在这个姿势,要是让别人看到非误会不可。
杜小月却是无心顾及这一些,她仔细观察了伤口,有些地方已经结疤,看来受伤已经有些日子了,估计是在悬崖上拉她的时候不小心又蹭破了,好在,虽然出了不少血,但是并不是很厉害。
杜小月从包里翻出药粉,给他撒上,然后找出绷带绑好。
“你有伤为什么还要来?”杜小月不解。
张亚久没有说话,原因已经很清楚了,他相信杜小月看的出来。
“好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继续呢。”杜小月沉默了半天,淡淡的说。然后轻轻的掩上门,出去了。
张亚久叹口气,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有失落、也有轻松。
晚上,孙吴照例详细的向曾旬阳汇报了今天的事。
不出所料,小月在晚上9点钟接到了曾旬阳的电话。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曾旬阳紧紧的抓住话筒,声音里难掩焦急和后怕。
杜小月心里一热,如同受了委屈见到家人的孩童,眼泪几乎掉下来,她不好意思的揉揉鼻子,粗声粗气的说:“还好。”
“你怎么不小心点?!”曾旬阳几乎不愿在回想一遍他听孙吴说小月掉下悬崖的那种惊恐感,从来不知道害怕的他竟然在那一刻吓的腿都软了,他不敢想象张亚久没抓住她,或者孙吴他们没有抓住张亚久会是什么后果。甚至,有一瞬间,他想,要不要想曾隶对方芳一样把小月关在家里。这样,她就不会遇见任何危险了。
杜小月也有些不好意思:“谁知道那里这么滑啊,一时大意了。”接连两次从高处落下,她都快有阴影了。
曾旬阳不想听这些不是理由的理由,他勉强按耐住心里汹涌的情绪:“小月,跟我在一起注定了有很多时候我不能陪着你。就算为了我,你能不能小心一点儿!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听孙吴说的时候……”他恨恨的一砸桌子,他恨,为什么自己当时不在她身边。
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碰的一声,杜小月心本能的一跳,莫名的心虚起来,干巴巴的说:“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会小心的!我发誓!”
“你!唉……”曾旬阳叹了口气。
又撒娇又卖萌,好不容易哄好了曾长官,杜小月郁闷的撇撇嘴,她才是差一点死掉的人好吧?!怎么也没人来安慰安慰她?!
放下电话,曾旬阳长长的舒了口气,堆在心口的郁气似乎消散了些,但是还是觉得闷闷的,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莫名的担心。
“队长!”王大力猛地推门进来,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刚才头打电话来说下个季度有个集训,让咱们提前把假休了!有10天呢!”
什么?曾旬阳一把扔掉烟头,忍着心里的狂喜沉声问:“真的?”
“对啊!不过咱们得分开歇,你看,是你先还是……”我先……
王大力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一阵风从身边刮过,哪里还有曾旬阳的影子,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只有一个回音不断地荡漾,荡漾……
“我有事先走了!你留下吧!”
曾旬阳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回宿舍,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立刻定了一张晚上的去拉萨的机票,他现在满头满脑就只有一个心思-----那就是,到杜小月身边去!
第二天一大早,扎珠就把他们喊起来了,为了照顾张亚久,何丽背着他的包,孙吴则拿着何丽的包,小月和李哲扶着他,一行人吃过早饭后进入了热带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