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猛烈的咳嗽声不绝,浓烈的草药味弥漫,昏暗的房间烛火闪烁,床榻上躺着的中年身体蜷缩,棉被紧紧裹在身上。
吱
紧闭的房门被推开,就见捧着药碗的老仆走进,眉宇间透着忧色,见床榻上的人蜷缩着身体,老仆快步走去。
“老爷,药来了。”
“咳咳”
这间不大的房间,被一阵咳嗽声充斥。
“阿福,事情办的怎样了。”
患病中年面庞憔悴,眼球布满血丝,尽管身体止不住颤抖,但仍咬牙从床榻上坐起,盯着端药老仆,极其虚弱的问道。
“回老爷的话,跟他们联系上了。”
老仆忙开口道:“老爷猜的没错,就是他们。”
“哈哈…果然是这样。”
患病中年咧嘴笑道:“我就知道老奴定会再谴人手入关的,八旗在辽左遭到重挫,依着老奴的性格,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老爷,您先将药喝了吧。”
老仆却面露关切道:“您的病不能再拖了,这样下去……”
“不碍事的,老毛病了。”
患病中年却摆摆手道,随后伸出颤抖的手,接过老仆所端药碗,便皱眉将熬好的汤药一饮而尽。
“咳咳”
一阵猛烈的咳嗽响起,老仆忙上前轻抚中年后背。
“这次入关的还是李永芳的人?”
患病中年忍着苦味,皱眉将药碗放到一旁,随后看向老仆说道。
“不是李永芳的人,是佟养性的人!”
老仆忙道:“据接头的人讲,李永芳被老奴砍了条胳膊,小的听他们所讲,猜到老奴麾下暗桩,虽说还由李永芳执掌,不过眼下佟养性的势头很强。”
“佟养性。”
患病中年双眼微眯,随后却露出一抹狞笑,“这样说来辽左那一战下来,八旗在辽东所谴暗桩损失惨重啊。”
“老爷,接下来咱们要怎样办?”
老仆眉宇间透着犹豫道:“小的在跟他们碰面时,为的那人指名道姓说要先见到您,不然……”
“如此说来,佟养性定然也跟着秘密进关了。”
患病中年眼神凌厉起来,“一个佟佳的旁支,还敢指名道姓要见我范永斗,好,真是够可以的。”
嗯。
眼下卧床的患病中年,正是当初逃脱的范永斗,其在山西治下时,怎么都没有想到朝廷会谴厂卫围剿,这一切都生的太突然了,以至范永斗有所察觉时,一切都已经晚了,他所缔造的一切都被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