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通州真敢出现些乱子,势必会影响到京城,而京城秩序一旦有变,必然会动摇京畿的安稳。
有太多的动乱与混乱,就是从内部生变演变的。
“那骆思恭查的白莲余孽,你难道没有考虑吗?”
一直沉默的朱聿键,此刻开口道:“陛下的决断无疑是英明的,锦衣卫是朝廷明面上的利刃,而鸾卫便是暗处的利器,要是就为查建虏暗桩与走私余孽,便将鸾卫暴露出来,万一惊到白莲余孽,就未免太得不偿失了。”
“更别提锦衣卫的内部,知晓此事后会有什么变动,毕竟陛下重用鸾卫,这对骆思恭、田尔耕、许显纯他们,都是一种非常不安的讯号啊。”
“的确。”
朱由检表情凝重起来,在沉吟刹那后,点点头表示认可。
“叫你们知晓此事,就是想让你们明白一点。”
朱由校向前探探身,伸手对二人说道:“我们在面临一些问题时,很多时候并非是单方面的,这期间会有这样或那样的羁绊,所以想解决一些问题时,不能武断的去下决定,要学会全盘考虑问题。”
“毕竟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或许还可能会有新的情况生,倘若在此之前将底牌全都亮明,那万一生新的情况,可我们已经无牌可用,其后果必将是不敢想象的!”
朱由检、朱聿键相视一眼,脸上流露出各异的神情,待在御前的时间越久,他们就越是现自身的渺小。
看似先前学到不少东西,甚至也都有效运用起来,可是在面临新的考验时,他们却有着这样或那样的疏漏。
学无止境啊!
这是二人心底最大的感触。
“接下来的这段时日,?们要密切关注此事。”
朱由校拿起一封奏疏,没有抬头去看二人,“要揣摩朕下的那些旨意,究竟存在那些关联性,同时还要去分析骆思恭他们在实际行动中,会做哪方面的决定或行为,以上要在不影响既定课业下完成,待此事结束后,要写一封总结性内参给朕。”
“臣弟遵旨。”
“臣遵旨。”
遇到的事情再多再杂,朱由校都从没有打乱自己的节奏,包括对朱由检、朱聿键的皇室教育,那同样是极为严格的,现在连这点苦都吃不了,今后又如何能挑起大梁呢?
朱家不需要废物!
“报!!”
而就在二人准备离开之际,殿外响起一道声音,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行色匆匆的持一份急递密奏进殿。
“启禀皇爷,山东巡抚急递,山东多地出现灾情,大小清河多处……”而听到这些的朱由校,眉头紧锁起来,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山东治下出现一些灾情,这似乎并非是一个好的趋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