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就是那两扇。”进门后行了几步,李青指着东北角的两扇屏风道:“待会搬运之前,咱们先拿棉套将四角包上再往外抬,如此方为稳委。”
“成,听李哥的。”文舒连连点头。
二人商定好,便开始齐力往外搬运屏风,因那两扇屏风在比较靠内的地方,所以他们还得先把外侧的屏风移开。
如此这般一番操作,等那两扇屏风并共它的一些屏风搬到车上,已是一刻钟后。
见前头搬桌椅的还没准备停当,李青施施然往牛车前一坐,甩着鞭子同文舒闲聊道:“对了,听说近来司里要扩招人手,我瞧你小子手脚利索,干活也勤快,不如去王管事那处问问,若真过了,可不比你这样有一日没一日的替人顶工强。”
文舒听了心下苦笑,面上却道:“李哥费心了,只是小子家里俗事缠身,还有幼弟小妹要照顾,委实脱不开身啊。”
李青想起文舒曾经说过的母亡爹瘸,家里还有幼弟幼妹需要照料的事来,再看他年纪也不大,不由同情道:“那真是可惜了,也难为你了,小小年纪就要支撑一个家。”
文舒想起当初编的那些瞎话,当下只笑笑没说话。
李青早已经习惯他这个性子,当下便转了话题,说了些司里的趣事。
一刻钟后,待刘管事清点好所有东西,车队便出发了。
做为此次搬抬屏风并且同时也是看管屏风的负责人,文舒自是和李青同刘管事一起去了御史府。
已时三刻,御史府门前张灯结彩人来人往,街前巷口停满了马车,府内也是一片笑语喧哗,恭贺声不断。
作为御史言官,王家宅子并不大,统共只内外两进,园中陈设也简单,只墙角种了些绿竹,如今这时节倒也青翠养眼。
办酒设宴需要的东西很多,大到桌椅板凳,屏风字画,小到杯盘茶碗都要一一安置。
王记四司办这些是熟了趟的,当即按序一一吩咐,先进桌椅板凳等普通大件,再上屏风稍贵重大件,最后上精细的名人字画和杯盘碗蝶。
一刻钟后,李青和文舒刚按李管事说的将那两扇贵重的檀木屏风在廓前安置好,就听得院外司仪高声唱和:“大理寺陆少卿来访。”
院内正和同僚寒暄笑语的王御史楞住。
陆少卿?不是说前几日从马背上摔下来,至今昏迷不醒么,怎么。。。。。。
一面想着,他人已快步向门口走去,只是刚至门口,便见一人从门外进来。
来人背光而入,长身玉立,身着一袭深紫对襟长衫,头束乌冠目若朗星,举手投足间透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此时正嘴角带笑的向他恭贺。
“御史大人,恭喜恭喜!”
不是大理寺左少卿又是谁。
王御史回过神来,忙的换了笑脸迎上去:“哎呀,是陆少卿,近日听闻少卿受伤昏迷,老夫一直挂怀在心,正欲寻个空档前去探望,未料到少卿大人倒是先来了,如今身子可是大好了?”
“劳御史大人挂心了,在家将养了两日已是大好,适闻大人麟孙弥月之喜,特来恭贺。”
“哎呀,少卿大人客气了,快请入座。”王御史一面说,一边迎陆元丞去坐席。
见王御史带着贵客往这边来,文舒和李青忙将屏风立好,后退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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