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异于他的坦诚,轻抿着唇,继续开口:
“可是,离婚不代表我还有喜欢一个人的能力。到目前为止,学长,你和莱莱一样,于我而言都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很好很好的朋友。”
听见我所说的“很好很好的朋友”时,他眼里的光亮熄灭了些许。
但是,我不想欺骗他。
陆时晏微垂下眼睫,思索片刻后,掀眸重新看向我,依旧温柔。
“云锦,要不我们定个期限吧?比如半年、一年、两年,如果我无法让你动心,我就……放弃。”
我踌躇半天,“那半年吧!”
我和江莱对待感情这件事,想法不太一样,但唯一的相同点是,我和她都不相信日久生情。
日久就只剩亲情了。
心动,往往就是那么一个瞬间的事。
如果能喜欢,那过去的那些年,加上未来这半年,足够了。不能的话,我不想耽误他太多时间。
“好。”
陆时晏欣然应下,“快吃吧,不然凉了。”
吃完饭,我送他到家门口,他瞥了眼另一头周放的家门,突然没头没尾地开口:“云锦,你和小周总很熟?”
“还凑合吧。”
我没多想,如实回答,“谈不上好,不过,也不算差。”
周放和陆时晏当初说的一样,行事张扬肆意,寻常人摸不着他的深浅。
“行。”
陆时晏脸色愈发柔和,“那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
顾景杭和沈星妤的订婚宴,就在下个月初。
再加上沈星妤的审美独特,设计上就要花费不少时间。
我紧赶慢赶了几天,在周五晚上,将设计初稿发到了她的邮箱。
次日一早,不到七点,家门就被人杂乱无章地敲响。
大多数人敲门习惯要么两短一长或者两长一短。
但门外这位倒好,“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叩、叩-、叩!叩、叩-、叩!”
敲着敲着,还让我听出了童年几分熟悉的旋律。
但也不妨碍我的起床气。
我趿拉着拖鞋走出卧室,没好气地拉开门,就看见周放穿着件宽松连帽卫衣,头发还有几分凌乱地站在门口。
看见我还是一身家居服,他扯唇,“岑云锦,你记得今天要去景城吧?”
“记得啊。我昨晚发微信问你出发时间,你不是没回我吗?”
打开景城市场的事还得求他,我的起床气也十分势力眼,说没就没,甚至有些贴心。
“我这不就想着你作息乱,让你多睡一会儿,结果你今天怎么这么早起来了?”
他懒洋洋地倚在我家门框上,眼皮下压,“我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