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净身出户,这套房也值八位数呢。”我失笑。
“这房子你能轻易变现吗?笨蛋!留下珠宝在手里,既能戴着撑场面,又能以备不时之需。”
她说着,又说:“这点钱对他来说,九牛一毛罢了。再说了,你不要,还指不定落到谁手里,为什么要便宜别人?”
……
暖房宴结束时,贺廷和江莱都已经喝了不少,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睡梦中,贺廷一手搭在了江莱的腰上,江莱迷迷糊糊地一脚把他踹到地毯上,“滚开!”
我哭笑不得,找了两条毯子,给他们分别搭上。
一抬头便在不经意间对上了顾景杭的视线,他眼眸微醺,眼睑耷拉,耸着肩头靠在餐椅上,竟生出了些许他完全不搭的颓然。
我走近,轻声道:“我送你回去吧。”
却见他偏头看向在厨房收拾的陆时晏,薄唇微抿,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他们都还没走,你就赶我?”
平白让我听出了几分委屈。
转念,又觉得可笑。
新婚夜被丢下的是我,几次过生日丈夫都缺席的是我,心心念念的礼物被送与旁人的是我,连产检日丈夫都去陪别人的人,也是我……
现在我们已经走到了离婚的地步,朋友来给我办个暖房宴,他便无法接受了吗。
我扯了扯嘴角,垂眸看着他,“你不走,我打电话给岑衿安了。”
等岑衿安来和他闹,他就招架不住了。
顾景杭陡然紧紧圈住我的腰,额头抵着我的胸口,嗓音沙哑,“云锦,我没有想过变成这样的,真的。”
他这样,我真的会忍不住心软。
欲要开口的那一刻,他随手搁置在餐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上赫然显示着‘岑衿安’。
如有冷水兜头泼下,叫我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伸手推开他,“你来电话了。”
正巧,陆时晏从厨房走了出来。
“云锦,都收拾得差不多了,我就先送贺廷回去了。”
“我送你们下去。”
我看了眼那道在阳台上接电话的挺拔背影,忍下莫名生出的烦躁。
把江莱弄进卧室后,我便帮陆时晏一起扶着不省人事的贺廷下楼。
不过,陆时晏并没有让我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