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拍了拍我的手背,“傻丫头,怨爷爷吗?”
“怎么会怨您!”
我拼命摇头,又忽然想到什么,“对了,我有个事情一直想不明白,想问问您。”
“你说。”
爷爷端起茶盏轻啜一口。
我迟疑着,问出早就想问的事,“您既然不希望景杭和岑衿安在一起,为什么……”
“为什么不把温芳的所作所为告诉景杭?”
爷爷了然于心地接过我的话,“你是想说,他如果早知道这件事,我也就没这么头疼了,对吧?”
见爷爷看破,我也不再犹豫,点了点头,“对。”
爷爷抬抬手,示意程叔去拿了个东西过来,是一份泛黄的病历。
我接过来一看,心脏顿时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顾景杭小时候。
看过很多年的心理医生……
我讷讷地抬头,完全不敢相信这件事。
那么一个天之骄子,居然会是心理科的常客。
我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思绪,掀了掀唇,“他,他怎么会……”
可是转念,又觉得有迹可循。
出生即丧母,父亲又为了另一个女人,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只疼爱继女。
出心理问题。
太正常了。
“这些年,我也想过要不要告诉他。”
爷爷叹了口气,沧桑的眸子划过锐利,“不过,有朝一日,他也总会知道,瞒不了他一辈子。”
……
我心情复杂离开顾家老宅,回程的路上,右眼皮跳个不停。
平时我是不信这些东西的,但今天胸口也跟着闷得发慌。
车子刚要驶入小区停车场时,顾景杭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心中一个咯噔,“喂……”
“爷爷晕倒了!现在救护车在过来的路上。”
“我,我现在马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