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不洗!”欢尔一把攥住他胳膊。
“不洗!”
“洗不洗!”欢尔发力,另一只手直接揪住他耳朵。
“疼!”景栖迟歪头叫一声,眼睛睁得滚圆盯住女生,而后又像寻求帮助似的先去看正收拾厨房的宋妈,最后委屈巴巴扭曲着脸对宋丛诉苦,“她劲儿可大了,我真没瞎说,特别疼。”
最后三字一字一顿,表情人见犹怜。
宋丛干笑不说话,宋妈背对他们擦着厨灶挤兑,“让你找茬。”回过头又问,“还要不要添饭?每天运动量大得多吃点。”
“不了,吃伤了我。”景栖迟用胳膊肘顶顶欢尔,一脸怨气,“洗,我洗行了吧。”
“戴罪立功,饶你一马。”欢尔如愿以偿,鼓励似的拍拍他的脸。
景栖迟打开水龙头自言自语,“欠你的还得给你洗碗。”
三下五除二洗好餐具,他将滴水的杯子大力戳到陈欢尔面前,“不是,你怎么那么大劲。宋丛,她打人你还跟她一块玩。”
“别装了。”宋丛好笑地瞄他一眼,而后看向欢尔,“走吧,继续。”
“我也去。”景栖迟说着一步踏到前面,回身对厨房里的宋妈打个招呼,“阿姨我进去跟他们学习会。”话音未落在三人错愕的目光昂首挺胸走向宋丛房间。
“呵,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宋妈连连摇头。
景栖迟当然不是来学习的。
关紧房门,他抱胸往两人面前一站,“上周祁琪也来了?”
“对啊。”宋丛点头,“和欢尔一起来的。”
“你怎么没说?”
“你也没问啊。”宋丛一向脑子转得快,话音刚落某个念头忽然闪过,随即笑出来,“哦原来你……”
当事人一把捂住他嘴,“下周我也来啊,给我腾个地儿。”
陈欢尔正在翻练习册,两人对话听得她云里雾里,只关注到景栖迟也要加入补习小分队的举动,皱眉反问对方,“你来干嘛?”
“学习。”景栖迟一脸正气,敲点着桌上的试卷,“你都进步了,我难道不能摆脱倒数第一?”
欢尔嗤之以鼻,“为何非得有这种追求。”
“来就来吧。”对状况了然于心的宋丛当起和事佬,“学习学习挺好的。”
所以当下一个周末到来的时候,宋丛家里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