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还没结,更细节的内容赵所也没说,下午大家各自有任务,所里没剩几个人坐班。
王文贵又找来了派出所,还是为了越南老婆的事情,在院子里就开始喊,要找林警官,林警官在不在。林悠只有接待他。
这次王文贵改口说要报人口失踪案,不知从哪儿听来的可以这么干,把户口本都带来了。其实该问的内容,林悠上回已经问得差不多了,但群众找上门来,她不能将他拒之门外。
“她是自己上车走的,还是被抓走的?”
“自己上的车,下午头吃完饭,她说要去溜达一下,人就跑走了。”
“你还有没有那个中间人的联络方式?”
“电话我背下来了,可拨了几百个,都说是空号。林警官,你说这咋可能呢?”
自愿走的,那就是和人早有约定。彩礼钱给的也是现金,根本无从追查。出入境那边林悠问过了,基本排除越南人已经回国了的可能。王文贵确确实实是被越南老婆和中间人合伙算计了。
林悠象征性地给王文贵备了个案,然后把人送到派出所外头,苦口婆心让他不要放弃生活的希望。老婆没了可以再娶,钱没了可以再挣,千万不要起轻生的念头,说到最后口干舌燥。
好不容易将王文贵送走,适逢有人进了派出所的院子,与林悠正撞了个照面。
訾岳庭穿的挺正式,像是刚办完什么事情。见到他,林悠一时气短,脑子里有几个念头反复流转,最后也没选出哪个是最佳方案。
难得今天比较清闲,溜达出来抽烟的沈一安瞧见他,问了句:“有事?”
訾岳庭的目光挪到林悠身后,“我来销案。”
沈一安点头,玩笑了句,“老婆没一起来?”
訾岳庭答:“没有。”
林悠杵着没动,訾岳庭望向她,询问:“我找谁比较好?”
林悠正要答复,赵所出来找人了,“那人走了没有?”
“走了。”
“林悠呢?”
“外头。”
林悠只有对訾岳庭道:“你去找我师哥吧。”然后匆匆进了派出所。
赵所找她,还是为了王文贵的事情。
“越南老婆跑了,去哪儿跟他找?这本就是灰色产业,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你给他办了一次,他觉得你好说话,往后就赖上你了,什么大事小事破事都来找你。我也不是说他人有多坏,很多农村人就这秉性。穷山恶水出刁民不是没道理的。所里那么多案子压着,要是连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都管,我们要增加多少工作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