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一分半钟,电话是他打来的,先挂的人也是他。
林悠都快要怀疑他们之间有代沟了。
沈一安走过来,问:“这么晚还有人和你打电话?”
现在是凌晨一点半。
他们虽然分开两个方向找,但出于安全考虑,沈一安并没有走开很远,确保她的手电亮光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林悠收起电话,不打算多透露自己的事情,“是家里人。”
回想方才电话里的内容,林悠总觉得他最后的那句话有些不对味。
但她又不方便给他回电话过去。
沈一安伸了下肩膀,内心觉得不会有收获了,“再找一圈吧,要是还找不见我们就回去。”
事实上,挂掉电话的訾岳庭同样也在反想。
他觉得自己今晚的念头有些飘,更有些酸。
一整晚,他净想她了,而她呢?
……在找牛。
对她而言,为人民服务才是终身大事。
这么一对比,他就像是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
訾岳庭决定回房睡觉,不折腾了。
刚准备起身,手机就接到了老宅座机打来的电话。
这个时间点,家里的座机来电,訾岳庭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打电话的人是胡嫂。老爷子半夜突发心绞痛,吃了速效救心丸也还是疼得不行,要去医院。
按说许哲民家住的离老宅最近,他赶过去是最快的。但许哲民有个习惯,夜里睡觉要将手提电话关机,胡嫂打了两个电话都不通,第三个电话就拨给了訾岳庭。
“先叫车送医院,我现在马上过去。”
訾岳庭快步离开画室下楼,拿起车钥匙,他问胡嫂:“你给宁远鹏打电话了没有?”
他不住在市区,赶过去至少要四十分钟。远水解不了近渴,现在不是顾虑交情的时候。
胡嫂说没有,还没来得及打。
訾岳庭说:“我给他打,你先别急,照顾好我爸。电话保持联系。”
匆忙赶到车库,訾岳庭突然想到自己喝了酒,不能开车。
等他打车赶到西南医院时,宁远鹏已经陪訾崇茂看过了急诊,也办好了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