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颤,声音隐有发抖,“你要做什么……?”
少女声音轻柔如三月春风,“我只想做一次女人,把自己……献给心爱……之人。”
她白净的脸上泛起一片红霞,仿佛随时都会滴血一样,双颊更是烫得灼人,就连他捂住她双眼的手,都被灼热了。
少年脸上忽然现出一抹痛色,她终究最后还是想跟他的。他就那么比不上季徇吗?
隐隐的又有些欣喜,可惜啊可惜,今天来的是他而不是他,合该她只属于他一人。
咬了咬牙,道:“大善!但我害羞,蒙住阿丹双眼可以吗?”
女子羞涩地咬住唇,点了点头。她也害羞,毕竟是第一次,又是在这样的荒郊野外,能不与他面对面也是好的。
少年手指颤颤地撕下袍襟遮住她的眼,看着那张艳如桃李的脸,心中升起无限情意。
她是他最爱的人,而今天就要永远成为他的了……
喜悦,强大的喜悦,紧张,无比的紧张……在这种极致心情下,他整个身体被刺激的都有些异样。
他在发抖,好像站在狂风中似的,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微颤,可他双手依然温柔,捧住她美极的脸颊,印上一个湿湿地吻。然后头俯下去,吻住她幼嫩的唇瓣。慢慢地犹如蜻蜓点水般的亲吻逐渐强烈,细细密密地,不留丝毫缝隙,这种近乎狂暴的亲吻几乎让她有点眩晕。
少女娇躯轻震,在来之前她为了壮胆饮了几盏酒,这会儿酒力激荡,脑瓜里几乎一片空白。
少年嘴里嘀嘀咕咕了几句什么,她都没有听见,因为他的嘴唇正唤起她以前从没有过的感情。她陷入了一片迷惘,而在这以前什么也没有,独有迷惘和他那紧贴着她的嘴唇。嘴里是他的味道,呼吸的是他的气息,不知为何,忽然有一瞬间,觉得眼前的他不是季徇,而是另外一个连想都不敢想的人。
是她的错觉吗?她想说话,可是他的嘴又压下来,让她感到一阵从没有过的狂热刺激。这种刺激是喜悦和恐惧、疯狂和兴奋,同时也是对一双过于强大的胳膊,对两片过于粗暴的嘴唇,以及对那来得过**速的欲望的屈服。
少女有生以来似乎是头一次遇到了一个比她更强有力的人,不同于往常温柔的狂风暴雨向她狂袭而来,击打着她娇柔的身躯,这令她觉得好怕。她不想做女人了,呼喊着让他放开她。
少年却不理会,更加卖力的亲吻着她,咂吮须臾,又用舌尖顺着嘴唇的轮廓一遍遍画圈圈,轻轻舔扫。他的嘴唇慢慢移动,从她的嘴上移到那宽袍从她身上掉落下来的地方,她的柔润的肌肤上。
身体因着微微的刺激开始发颤,少女愈发害怕了,挣扎着,推着他,但少年却纹丝不动。他托住她的头,轻柔地吻她,唇一路向下,从她的锁骨一直吻到白雪的高峰。他高大的身体将她紧紧地压在草坪上。郁郁的青草被她的身体压的倒伏,她的鼻翼里有青草的气息,身下柔软而冰凉。少女在他对她的攻击和挣扎中逐渐失去力气,浑身瘫软地卧在草地上。脸上隐有些期待。
少年仿若受到鼓励,打开纱裙,揭起里边的月白小衣,赫然发现下摆已浸湿了小小一块。他的动作温柔而强制,一点不生疏,仿佛还有点熟练,似乎做惯了的。
少女娇喘一声,“徇,你为何会做这些?”
“书上学的。”他支吾一句。
“你何时看的书,怎不见和我一起看?”她也是到了此刻才知道,原来被他亲吻的感觉是如此好。
“那时你无暇他顾。”他说着手指在花瓣间快速地滑动着,让她没有时间去思考,只沉浸在他所营造的欲潮中,享受他所制造的快乐。
不过这件事他怎么会是从书上学的?他从十一岁就有过这番经历,只可惜那时若能逃避,他宁死也不愿知道这些。那是段屈辱的经历,至死难忘……
“嗯……嗯……”少女身下传来一阵阵快感,她的手紧紧抓住身旁的青草,嘴唇轻咬出一个浅浅的印记。
那是渴望,对他的渴望。
少年不禁嘴角噙出一抹笑意,他的大手游移到她腹下,轻轻抚摸,仅仅是这点儿接触便让她忍不住嘤咛一声。
“啊……”少女扭动着,她的身体做出了最诚实的反应。
少女连声呻吟,上身不断抬起来,她觉得好难受,未经人事的身体扭动着,欲望之潮不断向她袭卷。此时她脖子后仰,长发散乱,白皙的颈上浮现着粉红色,衣衫领口大开,那胸前凝脂般的两团绵乳,随着她身体的动作起伏,显得格外诱人。
他将自己的衣衫褪去,释放自己,然后轻轻移动,让她适应他的尺寸。突然,他在她里面耸动起来,用一种奇异的有节奏的动作,这种奇异的节奏在她里面泛滥起来。她觉得他紧贴着她,他在她里面静止了一会,当他开始动作的时候,在骤然而不可抑止的征服欲里,她里面一种新奇的、惊心动魄的东西,在波动中醒了转来,好象轻柔的火焰的轻扑,轻柔得象毛羽样,向着光辉的直奔,似要把她溶解,把她整个内部溶解了。让她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忘记深想他究竟是谁。
许久之后,少女瘫软在草地上,绵软奶白的身体毫无遮盖,少年抱起她坐在自己身上,她黑发汗湿地贴在颊边,星眸微合,妩媚风情。他情不自禁,在她唇上印上一个深深地吻。
今天是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她已经完成了。少女有些欣喜,又有些难过,欣喜的是终于成了他的女人,难过的是若以后不能相见,又该如何?
摸了摸身边,是一片湿润的青草,她微有些失落,轻声问着:“徇,你还在吗?”
“在呢。”他应一声,遥望天边,此时已是夕阳西下,点点余光斜射过来,地面的一切都罩在一片模糊的玫瑰色之中。
四周一片沉寂,忽然一只小狗儿奔过来,看见他,鼻子挟在两脚中间,俯伏着向他示好。
他对着它瞪了一眼,可惜这不是他的狗。
“你还在吗?”她又问了一声,回答她的是沙沙地风吹树叶声。
他已经走了,走出很远。她拉下绑在眼上的衣带时,再也寻不到他的踪迹。
他……是在害羞吗?
少女也一阵羞涩,起身穿好衣服,一张脸依然通红通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