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向晚慡快道:&ldo;没了。&rdo;
&ldo;袖中还有你赠与的短笛,要不要一并取了去?&rdo;
&ldo;殿下若还我,再好不过。&rdo;
叶沉渊伸手拈过香囊,放进怀中。由于此次他大方地用了右手,掌心的伤疤便显露出来,再也没有遮挡住。聂向晚站着一阵恍惚,猛然记起自从提调到特使别院起,他就有意隐蔽了她熟悉的方方面面,可见为了扮作卓王孙接近她身边,他的确是煞费苦心。
她抬头看着他那与卓王孙颇相似的眉眼,再扫了扫他鬓角的零星白发,说道:&ldo;中了沙毒和百花障之后,发色变白,眸色变清,面相越来越冷。若不解毒,强用功力压制,也只有数年寿命。殿下刚才问我如何认出了你,便是这个原因。&rdo;
叶沉渊站着不动,只应了一声。
她又说道:&ldo;我已经告诉殿下一个原因,不知殿下能不能回答我的一个问题。&rdo;
&ldo;叫我阿潜。&rdo;
她沉默不应。
&ldo;夫君也可以。&rdo;
她开口问道:&ldo;殿下派卓公子来北理,到底为了什么?&rdo;
&ldo;庆贺公主大婚。&rdo;
聂向晚忍不住嗤道:&ldo;殿下会有这般好心?&rdo;
&ldo;你随我回去,我告诉你所有事。&rdo;
她不答,无声拒绝他的提议。
&ldo;为什么不愿回去?&rdo;
&ldo;殿下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rdo;
&ldo;北理宫廷下埋有紫红石,质地坚硬,运出做城墙,铅弹打不破。&rdo;
聂向晚细细咀嚼叶沉渊的话,总觉不会如此简单,依他深藏不露的性格,不会做无用之事。若说他派卓王孙千里迢迢赶来,仅是为了挖走地底的石头,未免太过儿戏。
她站着冥思苦想,他就抬手摸了摸她的脸。他的手指在她的耳根细细摸了一阵,似乎是起了瘾,反复捺着,按出一抹红痕。
聂向晚惊觉过来,站开了几步。
叶沉渊嗤道:&ldo;你这面皮见不得水。&rdo;
义父张初义曾说过,削骨做成的脸不能长久泡水,否则会起皱。她在细细想着他事,哪会与他一般悠闲,对他去说无关紧要的东西。
可是叶沉渊一句话如同炸雷,轰得她头皮发紧。&ldo;张馆主和阿吟在我府上做客。&rdo;
&ldo;殿下要威胁我了么?&rdo;
叶沉渊淡然道:&ldo;有必要时,一定要试一试。&rdo;
聂向晚冷了眉眼说道:&ldo;殿下现在毒发,功力不如我,因此想出这种计策了?&rdo;
&ldo;要带走你的法子很多,我先知会你一声,只想你心甘情愿跟着我回去,不再生出那些诈死逃亡的心思。&rdo;
聂向晚低眼看着玉石台,不再说话。暗想着,他的口风如此紧,该怎样求证她心里的疑惑?
这时,叶沉渊走向她,拉住她的手腕,温声问道:&ldo;告诉我,为什么不愿回去?&rdo;
她拂下他的手,抓紧机会说道:&ldo;我与殿下都是不肯吃亏的人,不如这样,我向殿下索要几个答复。作为回报,殿下也可以问我一些事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