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找不到词形容这个邪魅恶劣的男人时,放在她臀后的那只手忽然一用力,将她腰腹部狠狠拉近,抵向他强壮有力的身躯。
男人邪恶地动了动,紧紧贴着她,那低沉魅惑的嗓音还在她耳边静悄悄地问:“感觉到了没?”
“……”她说不出话,可心里的愤怒再度爆开。
若是此时手里有剪刀什么的,她难保不会一怒之下剪了他!
简直就是下
流的……令人发指!
陈子敬却像是很无辜的样子,压着嘴角闷闷地说:“你这是什么表情,这不过是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罢了。你看,它对你反应这么剧烈,你现在还觉得我刚才说的话,是胡说吗?”
她一愣,有一种被戏耍的恼怒。
p>
他做了这么多,又是亲又是抱又是摸又是让她感受他……那个地方,难道就是要证明,刚才那句话不是胡说?!
这到底是特么的什么歪理邪说!
她终于怒到极点,正要狠狠一把推开男人,甚至想着要不要一巴掌甩上去,男人却忽而放了手,长身玉立般转身回去,走到那价值不菲的办公桌前。
两根长指夹起桌面上的几张A4纸,他慢慢悠悠地将提前拟定好的协议送到她眼前,微喘的语调已然恢复低沉清冷:“看看这个。”
莫潇云瞥他一眼,而后有些犹豫地走上前,狐疑地接过文件。
只略略扫到那抬头上的几个粗体字,她轻蹙的眉宇便重重一跳,心里更是不可遏制地一声巨响。
婚前协议!!
他竟然真的要跟她——结婚?
刚才的话,不是胡说?
可是,这到底为什么?
在他们那样大闹一场恩断义绝后,在他们畸形的三年之约结束后,在他跟前女友重续前缘后,他居然突然给她来这么一份婚前协议!
要跟她结婚?!
犹不相信,她盯着婚前协议看了看,凤眼微挑,哂笑:“不是说,这世上你最不可能爱上女人就是我吗?那还要结婚?”
男人优雅地蹙着眉尖儿,伸手拿了办公桌上的打火机和烟盒,慢条斯理地抽了烟出来放到嘴边。
火苗“啪”地窜起,点燃香烟,男人清然地吸食一口,片刻后吐出完美的烟圈,一举一动间充满着雅痞的气质。
“谁跟你说,娶你就是爱你?”他终于开口,俊脸隐在烟雾后看不真切,但清冽的语调很是清晰,“你母亲不是逼着你结婚吗?正好,我也到了年龄,需要一位太太,不如我们继续——各取所需?”
他怎么连母亲逼着她结婚的事都知道?莫潇云下意识地正要质问,忽然想到什么,冷笑一声,没头没脑地问:“你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派人跟踪我的?手机里的定位芯片,从一开始你把手机送给我时就安装好了是不是?”
陈子敬继续抽着烟,高大的身躯斜斜靠着办公桌,长腿交叠地放着,身姿说不出的好看。
“这件事值得你一问到底吗?你真以为自己身手了得可以徒手对付几个成年男子?若不是我派人跟着你,你此时还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质问我?”他口气陡然凌厉了几分,带着讥讽和不屑。
可莫潇云听得心头不爽,甚至有些无地自容,一惯而来的骄傲和自尊让她无法接受被一个男人这样看轻,尤其想到两人目前的关系,她心里更如同扎了钢针一般疼痛难忍,当下也不管不顾,尖声回应:“我既然选择了这份职业,自然做好了所有的准备!跟你在一起的这几年我最盼望的是什么你不会不知道,我不想在好不容易摆脱你之后还要被你成天监视着!”
怕他还听不懂这话,又或者是心里的愤怒冲破了理智,她顿了顿越发尖锐直白地说:“陈大总裁若是不明白,我可以把话说的更清楚——路是我选的,是死是活,用不着你替我费心!”
陈子敬听着,那些话像火苗一样窜进体内,瞬间点燃了他五脏六腑,夹杂其中的,还有刺骨的冰冷寒意。
这几年她最盼望的当然是自由,是离开他。可他却没有那么洒脱。
自从上次她出事后,他便在手机里植入了跟踪芯片,不但他时时刻刻掌握着她的行踪位置,保镖也全天候跟踪护卫。
知道她的性格,办起案子来什么都不管不顾,玩命似的,这种方式极容易陷自己于危险之中。何况现在仇家来势汹汹,意图不明,她身边若是没人跟着,什么时候被抓走了她都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