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妈扒着门看了一眼又走进来,看着两人,嘴角撇了撇轻笑道:“兰子,我去伐木场给你舅送换洗的衣服去,回头去北沟你亲家姥姥哪儿把你弟弟接回来,得明儿晌能回来,我走了哈!”
说着,又俏皮地看着两人抿嘴一笑,颠着脚走了。
“当,当,当……”的座钟发出清脆的荡击声,似乎让刘三九的心更加跳个不停。
小兰动了动,低垂着头慢慢转过身,轻轻挪动着身体来到炕边,猛的搂住刘三九的腰,将头埋进他的胸前。
刘三九也毫不犹豫地一把将小兰揽在怀里。
“你……还好吧!”
“不好!”小兰的头在刘三九的怀里颤抖着说道。
“那……”刘三九不知该说什么了。
小兰突然仰起头,泪眼汪汪地说道:“哥,你带我走吧!”
刘三九毫不迟疑地点点头。“嗯,走,咱回家找你爹去!”
小兰欣喜若狂地看着刘三九,温热且有些颤抖的朱唇吻在他那厚实的嘴唇上。
一股烈火瞬间划过五脏六腑,从脊背升腾而出,再冲向大脑。刘三九不顾一切地将小兰的香舌吸入口中。
望着眼前如饿虎扑食的猛兽,小兰微微的闭上了眼睛,泪珠儿也慢慢地从脸颊上滑落,身子软软的倒在了刘三九的怀里。
干柴烈火让一对相爱的人终于燃烧到体无完肤。这一夜,两人在屋子里缠绵了许久才算罢休。
此时,塔城县衙会议室里坐满了人,县知事孔宪熙坐在桌子一头,神情紧张地不时用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县府秘书正捧着文书大声朗读着。
“匪首大金凤藐视国法,聚众谋反,抢劫警所,刺杀衙署要员,大兴忤逆之道。
此匪,心狠手辣,气焰嚣张,猖獗至极,延吉道尹公署已派拨众勇决以围歼。然,该匪凶顽狡诈,已闻风远飚。
近日探明,该匪已率众逃窜于塔城境地,此股胡匪旋据山野,聚众甚多,必大兴杀戮之孽,望你处严加防范,以备不测……”
孔知事抬起头看着大家道:“都听着没,这是延吉道尹公署刚刚送来的。据说这大金凤可成了气候,当初大五魁为啥来咱塔城啊,就是得罪了大金凤,被迫逃到咱这儿来的,你说说,这大金凤咱还招惹得起吗,都出出主意,咱点想出个辙了啊!”
说完,孔知事眉头紧锁,焦躁不安地站起身,不知所以地在屋里踱起步子来。
于锦堂率先说道:“是啊,这大金凤可不是个什么善类,听说她在大白天就洗劫了汪清县警察所,专门抢劫富商大户,还几次刺杀县知事,咳,凭延吉道府举几县之力都奈何不了,咱又能想出啥好主意来呢!”
张所长则叹着气道:“嗨!灭了个大五魁,这又来了个更邪乎的大金凤!”
孔知事拿起桌上的文书又细细地看了看,然后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自言道:“这大金凤会在哪儿呢?”
陈秘书将一杯茶水递过来。孔知事接过水杯坐下来,端杯的手禁不住有些颤抖。他扫视着在座的人厉声道:“怎么着,都哑巴了?”
张所长沉声说道:“咱保安队几百人枪呢,那就集中兵力剿呗!”
听了张所长的话,孔知事气不打一处来地瞪起眼珠子嚷道:“你说的倒是轻松,这话还用得着你说吗。剿呗,你想是大五魁和咱地界上的那些土匪草寇吗?啊!要能剿,他汪清县不早就剿了,还能等到现在!”说着,又一字一顿地道:“这是大金凤,大金风!”
张所长固执地说道:“大金凤咋了?他不也是土匪吗!”
孔知事狠狠地白了张宗岐一眼道:“据说这大金凤与其它的土匪还有不同,没听人说吗,大金凤为啥难剿?那是老百姓都护着他,一个小小的官府人马再多,你还能多得过老百姓去?”
于锦堂赌气地说道:“要我说,这都是汪清县衙做的孽,可咱又没惹呼他,他总不能逮谁咬谁吧?你孔大人为民所想,造福地方百姓,在宁古塔这疙瘩谁不说您是父母官,他大金凤就是找上门来,也是仰慕您仁政爱民……”
“嘚嘚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