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家丁听到沈万青的喊声,急忙跑过去将沈铭玉拦在门内。
铭玉冲着两个家丁喊道:“你们都给我闪开!”
沈万清追上前一把抓住沈铭玉的胳膊。
“你个不知深浅的东西,我叫你读书,你却成天介给我在外面惹事生非,姑娘家家的一点本分你也不讲了,我这脸哪,都快让你给丢尽了!”
铭玉挣脱沈万清的手嚷道:“你当你的财主大老爷,我碍着你啥了!”
沈万清气恼地指着沈铭玉喊道:“我问你,到旭东伐木公司和富宁造纸公司闹事,还烧了人家的牌子,你是不是参与了!”
铭玉仰着头说道:“我参与了,咋的!”
听到铭玉的回答,沈万清已经气的两手发抖。
“县里正在追查此事,现在正在到处抓人呢,你知不知道哇,啊,你现在就给我老实地在家待着,哪儿也不能去!”
铭玉拍着胸脯道:“我不怕!大丈夫敢作敢为,让他们来抓我好了!”
“哎呦!我是哪辈子造的孽啊,养了你这么个东西!”
沈万青气的两脚直跺,一边说一边脱下一只鞋拿在手里,向铭玉打去。
“爹!你打我?”
铭玉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两眼噙着泪水。
沈万清见状立即软了下来。
“哎呦!我的宝贝女儿呀!”
沈万青放下手里的鞋,又心痛地搂住铭玉的肩头道:“爹一直心疼你,长这么大了,爹还走到哪儿领到你哪儿,爹哪儿舍得打过你一巴掌,你就听爹的话吧啊,爹还疼你不是!”
沈铭玉看着沈万青认真地说道:“爹!宋世荣他勾结日本人掠夺我们的资源,咱不能见着不管!”
沈万清压低声音道:“政府都不管,你们就能管得了吗,女儿呀,你知道这都是谁在暗中指使你们吗?那都是共党,那个姓于的先生八成就是共产党,你跟着他们这样闹下去是要杀头的!”
“我不管什么共产党还是国民党的,只要是正义之举,我就跟着干!”
“你……嗨!你说让爹咋说,你才能明白啊!”
“爹,您别说了,我得走了,我还有大事要办呢!”铭玉向院门走去。
沈万清顿然大怒,对着家丁喊道:“快把大门给我关了,再把他给我关到他的房间里去,不许他再踏出这个大院!”
一个家丁忙关上大门,另两个家丁迟疑地上来要拉铭玉。铭玉一步跳开。
“你们敢!”
“你们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他给我关起来!”沈万青大声催促着家丁。
铭玉指着两个家丁,竖起眉头道:“我看你们谁敢碰我一下!”
铭玉腾地跳开,眼睛早已瞧准了西墙根下的一处砖垛,然后在院子里与几个家丁绕起圈子来。
铭玉突然向大门冲去,几个家丁气喘吁吁地刚跑到大门去堵截。
铭玉已趁机跑向西墙,纵身跳上砖垛,攀上墙头。
“再见吧您那!”
铭玉晃着脑袋,嘴里戏笑着,飞身跃下院墙。
枕着包裹,昏昏睡去的肖剑秋,被一阵“咣咣咣!”的敲门声惊醒。
天已经大亮,听到宅院的大门被敲的一阵混乱。肖剑秋起身来到门前,一把推开门板立在门口。
几个保安队士兵忙闪开大门,黄队长正要走进来,肖剑秋一脚蹬在门框上拦住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