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睛,淡淡地说道:&ldo;我是新搬进来的,是你的上铺。多多指教。&rdo;
噗,原来是新室友,怪不得他这么光明正大,一副老子是主人的面孔。
我心说指教你个毛啊,你不吓死我就不错了。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跟他聊,我说:&ldo;那好,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室友了。我是徐珂,你叫什么名字?&rdo;
&ldo;凌莫。&rdo;
我哦了一声,&ldo;没见过你,你是哪个系的,为什么搬到我们寝室来了?&rdo;
&ldo;跟你一个系。&rdo;凌莫道。&ldo;我因为一些事情耽误,这两天才来报道,一直暂住在别系的寝里,现在你这里刚好有空位,学校就把我调来了。&rdo;
我又哦了一声,心说他没问,就不要告诉他这个空位是怎么多出来的了,免得节外生枝。我笑道:&ldo;那你要是有什么不明白或者不方便的地方尽管找我,我虽然也是新生,但还是比你老一些的。&rdo;
一般新生见面总是没话也得找话聊,彼此之间拉近关系,好方便以后的相处。但我看这小子没有一点那个意思,我只要不问他,他绝对不会主动和我说话。就算我刚才开了个玩笑,他也照样一脸冷淡。
我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人,一时间有点窘迫,只好忙自己的去了。
晚上周瑞辰他们回来如此这般地和凌莫聊天,但凌莫一如往常地沉默,不管跟他说什么,他都只回几个字或者根本没反应,一张脸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周瑞辰明显觉得尴尬了,自己去一旁预习去了(大学里竟然还做预习,我不得不佩服他)。叶安找了个借口也溜掉了。出奇的是向来急性子的卓曜宇似乎对凌莫很感兴趣,尽管吃了无数闭门羹,却仍然自己在那里聊得乐此不疲。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异性相吸?哦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应该是他和叶安更聊得来啊。
我一拍脑门,简直欲哭无泪,为什么怪才都集中到一起来了。
☆、第七章储藏室
第七章储藏室
连连的怪事搞得我夜不能寐,小灿死得蹊跷,学校里的怪事众说纷纭,还有为什么一些诡异的东西只有我能看到?我不相信那是小灿搞的鬼,我了解的小灿天真善良,绝对不会有这么深的怨念。
我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不是因为好细心或者对小灿的死放不下了,而是我不这么做,迟早得得神经病不可。
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我回顾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第一次的怪事就是那晚在楼梯上听到的跟随着我的脚步声,从那以后我就像中了邪一样了。所以我认为问题还是出在实验楼,实在有必要再午夜深探。
我们学校的管理制度严格到变态,每晚都要查寝,上次我就被警告了,估计再来两次我就得被处分。所以我下手的机会就只有周五和双休日,只有这三天,考虑到学生们有的回家,学校才会放我们一码。
好不容易挨到哥们们都睡熟了,我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就在这时寂静漆黑的寝室里响起一个声音:&ldo;徐珂。&rdo;
靠,谁睡梦中还叫我的名字,爱上我了吗?我听出那清冷的声音是凌莫的,就说:&ldo;干什么?&rdo;
&ldo;你去哪儿?&rdo;
&ldo;上厕所。&rdo;
这小子管的也太宽了吧,简直快成我妈了。
夜晚的学校寂静无声,平时人来人往的主道上现在非常冷清,只偶尔能在路灯下的石登上发现零星的小情侣。
冷风拂面,我裹紧衣服往前走,觉得自己特别悲剧,人家在秀恩爱,我他妈去抓鬼。
我来到实验楼跟前,那古旧的大楼在黑夜中显得格外肃穆,正门上挂的&ldo;共建社会主义和谐&rdo;条幅被风吹得上下飘动,发出啪嗒啪嗒的细微声音。
上次的脚步声会不会就是条幅?我摇了摇头,赶紧手头上的工作。
实验楼不光里面安装了监控,外面也有安装,可以三百六十度检测企图靠近这座楼的不明分子。我现在正躲在大楼旁的树林里,巨大的古木形成了天然屏障,保护我不会被监控拍到。
我白天的时候有做过勘察,总监控有室铁门大锁保护我肯定进不去,挨个毁掉摄像头也很不现实,所以我就用最简单的方法,把新买的连帽卫衣穿在身上,带好帽子和墨镜,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进去,就算被拍到,谁也认不出来这家伙就是徐珂。
实验楼正门十一点以后是要上锁的,我进不去,只好另开新路。连日来的勘察打听,我知道西边有个不起眼的小门上的锁是很不严密的,我掂量了一下应该很好撬。陈年老旧的锁上面结了厚厚的一层铁锈,看来是常年没人打开过,说不定连那里的监控也省下了。
我转到西门那里,四下张望没有看到监控,果然是个被忽视了的死角。我拿出准备好的小工具,很快就把锁敲开了。还好我小时候长得乖,家楼下的修锁大爷似乎特别喜欢我,我闲来无事在楼下玩的时候,他就把这些手艺絮絮叨叨地跟我说了,不然我还真是没办法。
推开长满锈迹的小门,一股浓烈的腐败气味直冲如鼻腔。我连忙捂住鼻子,我是学这些的,所以我知道有些东西沉淀久了,散发的霉气对人体非常有害,有些甚至会致命。
我小心地跨进门去,里面非常昏暗,我打开手机上的手电,晃了一圈儿,发现这是一件特别大的储藏室。这里非常的乱,大量的巨大包裹摞得很高,残破的桌椅东倒西歪,大量发黄的纸张满桌满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