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检查一下身上昨晚有没有弄伤,好在昨晚自己是有处理过,除了留下的一些痕迹,倒没有伤口。
发烧归根到底还是时序的身体素质本身就差,当初结婚过后没多久也因为总是哭而生病。
他把T恤给时序套上,可能是领口套头弄到了鼻子,很不满,就看见这家伙的脑袋狠狠砸向他的肩膀,砸一下还不够,砸了好几下。
头顶落下无奈的叹息。
陆文州把衣服给时序穿好后,抬起手,在下一个砸头的动作落到肩膀前,用掌心护住了滚烫的额头。
“你在练铁头功吗?”
或许是这个姿势很有安全感,发着烧的青年面对面坐在男人腿上,自己窝了个舒服的姿势,就这样头抵着宽大的掌心,彻底熟睡过去。
气氛安静须臾,最后又是一声毫无办法的叹息。
陆文州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坐了一会,低头看了眼怀中的时序,见人睡熟了,便弯下腰,把他放回椅子上,正准备放下时脖子忽然被抱住,差一些没坐稳整个人压了上去。
好在双臂眼疾手快的撑在身侧,这才避免了意外。
陆文州深呼吸,额角突突:“……”
这压下去不吐才怪。
他现在这个姿势也很别扭,坐也不是,只能够把自己的椅子也放倒,顺着躺下去。就在他躺下来的瞬间,也不知道时序是怎么知道,整个人就趴了上来。
准确无误的,把脑袋趴在了胸口,就这样熊抱着睡。
陆文州:“……”
这样睡能舒服吗?
但他又没办法跟这个发烧的病人计较,脑袋都不清醒也不知道如何计较,只能够扯过旁边的毛毯给他盖在身上。
宽大健硕的体格,清瘦匀称的青年躺在身上也是绰绰有余,小一圈的体型,结实的臂弯一搂就能够抱入怀中,十足的安全感爆棚。
飞机往大洋彼岸飞去,窗外的光线逐渐变亮。
原本面向靠窗位置的青年被男人抱着转了个方向,胸膛的位置正好挡住了窗外的光线,顺便缓解一下手臂的酸胀。
然后在没有吵醒对方的情况下,量了下体温。
体温枪的显示屏颜色已经恢复成绿色,度数也降到了37度2,体温正常了。
就这样,十几个小时的行程,某人全程没睡。
一直到目的地。
……
“时总,时总?”
时序听到好像有人在喊自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睁开眼就对上了沈君尧裴御苏芮三人关注的目光,他一愣,脑袋空空的坐起身,环视了一下周围。
哦~
是哦,他坐飞机了。
下意识的,看了眼身旁的椅子,已经空了,嗯?陆文州走了吗?
然后就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了!
等等,什么情况,怎么会全身换掉了衣服?难道跟陆文州玩了机……机震了?不对啊,没感觉啊?
苏芮把冲了药的温水递给时序:“时总,你烧已经退了,先把药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