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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店老板并不经常在这里，这家面馆火了以后，他又在深市的其他区开了连锁店，平时忙得很，只有每个月中月末查账的时候会来。今天一过来，后厨里的老人就把他叫到一旁，一点儿都没有避讳宋若，甚至他还看了一眼宋若，眼神中充满嫌弃。宋若大抵能猜出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她双手紧紧握住衣摆，站在柜台里面没有动。老板已经被他们带去告状，就算自己现在跑过去和他解释，也慢了一步，落了下风，她现在也只能在心里祈祷，希望老板是一个明事理的人。就在她担心的工夫，秦玲和孙莫走了过来，他们一人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她两侧，像是担心她跑了。秦玲脸上带着笑容，只是这笑容看着并不是诚心，反而让宋若有些讨厌。“你们有什么事？”“宋若，其实我们也不是不喜欢你，你知道的，我们只是有些害怕而已，你说你一个小姑娘，怎么就和警察扯上关系了？你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犯过什么事儿？”“只要你现在说清楚，老板那边我们一定会帮你，而且宋若，我也不会嫌弃你，我的心意你知道的。”他们两个人脸上带着相同虚伪的笑容，看似在帮她排忧解难，实际上每一句话都隐隐透露着威胁。宋若虽然和社会脱节很久，但也明白，只要自己心里不舒服，那对方的行为一定是逾距了。她冷着脸，但看着并没有什么威慑力。“不用了，我的事情我会自己和老板说清楚的。”话音落下，秦玲的脸色先难看三分。“宋若，我们都是一起来上班的同事，你不要这么不识好歹，我那天不就是跟你要了一下那个警察的联系方式吗，你不至于记恨我到现在吧？难不成你真的喜欢他？”“更何况孙莫哪里不好了？你不知道，孙莫其实是……”还没说完，就听孙莫咳嗽几声，秦玲话音一拐。“孙莫其实很喜欢你，你可以和他试试嘛。”“我并不想讨论这件事情。”宋若一副并不想和他们多说的态度，让秦玲一直假装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宋若，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们现在愿意好好跟你说话是你的福气，我看你挺缺钱的吧。”秦玲的目光在宋若身上来回打量几遍，像是在打量一件被放在展示架上的货品。“看你到时候要是没了这份工作，你怎么办。”听见这话，宋若握着衣摆的手紧了一下，没有再开口。这个问题她确实想过，现在这个工作，是她能够找到的工资最高，也最稳定的工作了。要么以她高中肄业的学历，和与社会脱轨八年的经历，下一份工作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她现在心中有些忐忑，但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但凡自己表现出来一丁点儿担忧，这两人都会更得寸进尺。就在她紧张的时候，老板从后厨走了出来，他对宋若招招手让她过去，也看了一眼孙莫和秦玲。“你们都坐在那儿干什么呢？该干的活儿都干完了吗？”见到是他，孙莫起身笑了一下，熟稔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递了过去，老板斜睨他一眼，将烟接过。火机声音清脆响起，烟雾缭绕，老板的视线看向宋若。“你跟我出来一下。”宋若抿抿嘴，跟在他后面走了出去。但本以为老板会很严厉地问她这件事，却听他叹了一口气。“孙莫是不是欺负你了？受委屈了吧？”闻言，她抬起头，表情惊讶。“没有，不算欺负，也没有受委屈。”宋若摇摇头，头发随着她的动作一起摆动，正巧一阵风吹来，遮盖住她的面庞。她将发丝拢于耳后，定定地看着老板。“老板，我没有做过任何违法的事情。”“我知道。”老板沉声开口，“我这么大岁数，要是连人都看不明白，这么多年的饭不是白吃了。”他吸了一口烟，继续开口。“你和我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老板的话让宋若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将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所以，警察找我只是为了了解情况。”“行，我知道了。”老板抽完最后一口，将烟踩灭，“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你好好工作。”他抬起手想在宋若肩膀拍一拍，但不知想到什么，又把手收了回来。“进去吧。”说完，他已经抬步走了进去。而宋若站在那里没动。在老板抬起手的时候，她的身体就瞬间紧绷起来，她知道自己不该躲，因为他并没有恶意，但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她实在是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