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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谦已经跑到蒋芃身边，撂下球拍，要掰开她手仔细查看眼睛，蒋芃睁不开眼。他的手掌热乎乎的，连带着他身上靠近过来的热气，也让她觉得举动太过亲密，往身后撤了下。徐谦完全没意识到，只知道她眼泪都出来了，肯定是砸的不轻，哪里还顾得上距离不距离的。赵琪心里悲凉，她是真的懊悔了，就是看徐谦对蒋芃好像特别不一样，突然生气忍不住针对她，没想到反而促成了他们，徐谦都快贴到蒋芃脸上了。徐谦神情，从来没见这么紧张过。陆仁中本来还站在原地，打球擦到碰到也算常见，他以为没事，看徐谦那么紧张，也走过来。赵琪不动声色地打量起蒋芃，谁知道她是不是借机装可怜，眼睛里是流下几滴泪来，明明摇头说没事，可眼睛就是不睁开，还一副很痛苦的表情，像强忍着委屈似的。这么多人围过来，蒋芃觉得不好意思，自己什么情况她知道，眼睛稍微缓缓就应该没什么事了。她努力睁了睁，没睁开，眼泪顺着面颊流下来。她捂住眼睛：“你们先打吧，我去旁边坐一下。”“我陪你去。jsg”徐谦拿过蒋芃的球拍，扶她走开。剩下的是两男一女，两个男的上场上打球，赵琪也就跟着到场地外面的沙发上坐下了。蒋芃感觉眼睛稍微好一点了，没有先前那么酸涩难耐的感觉。徐谦关心她情况，她半仰着头：“好像好一点了。”“真没事吗？要不要带你去医院，眼睛的事可大可小。”赵琪很担忧的语气：“我带你去医院吧，都是我不好。”“我没事。”蒋芃感觉是可以睁开了。“我去找点冰块给你敷一敷。”徐谦走开了，赵琪又跟她道歉，蒋芃说没关系，其实她多少能感觉到赵琪对自己有点恶意，不想再和她说话，于是拿起桌上的手机。眼睛还有点酸涩，不过睁开来已经没什么太大问题，难受时会流一点眼泪。她这是故意的，故意让赵琪看到她在耍心机，明明眼睛没事，还要装作很难受的样子，让徐谦忙前忙后。倒没什么电话和信息，她点开朋友圈，装作专注，不理会赵琪。眼睛还是酸涩，强睁着看手机有点难受，想装绿茶也是要付出代价的。赵琪从地上塑料筐里拿出两瓶矿泉水，一瓶放到蒋芃面前桌上。蒋芃刚好口渴了，放下手机，拿起矿泉水，拧开瓶盖喝。赵琪没说话，也默默开始刷手机。徐谦问前台要冰块，前台是个有点岁数的大妈，磕着瓜子答说没有冰棍。徐谦说不是冰棍，是冰块，朋友眼睛被球打到，消肿用。大妈抬眼看一眼那边他们的场地，挪了挪椅子上的屁股，打开冰箱，问他冰箱墙壁上抠点冰渣子下来行不行。徐谦说你给我拿瓶冰矿泉水吧，大妈看那边，提醒他说那姑娘眼睛已经好了。徐谦偏头看过去，蒋芃正在低头刷手机，赵琪站在一边，也在低头看手机，两人没有任何交流。他接过矿泉水，扫码付款，嘀的一声，心里也有朵花悄悄盛开来。没想到她还挺会，行啊，心思也算用在他身上，他认了，甘之如饴。瓶身上的水珠已经擦干净，蒋芃说自己已经好了，不过还是乖乖接过来徐谦买来的冰镇矿泉水，敷在眼皮上。接下来蒋芃都没参与打比赛，她看了几场他们三个人的比赛，水平都比她好太多。她觉得自己这样的遭遇也算是有其必然。徐谦和她练了几次，她都学得认真，赵琪也主动来教她打球，纠正她的动作。赵琪后来问她要微信：“我们加个微信吧，今天真不好意思，有空我请你吃饭陪罪。”“打球擦到碰到很正常的事，你不用过意不去。”“那也加一下，以后一起打球，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就问我，千万别跟我客气。”赵琪一下挺热情，蒋芃扫了她的微信二维码。周泉和朋友在烧烤店吃东西喝酒。几个男人聚在一起，喝得脸红脖子粗，有个朋友手机举到周泉面前，“我说你这小心肝，前面可真不小啊。”嬉笑着一只手还在胸前比划。朋友手机上打开的是周泉微博发的一张照片，照片拍的是公司周年庆文艺演出那天他偷拍的蒋芃。蒋芃穿着晚礼服，礼服是抹胸设计的长裙，上半部分镂空蕾丝包裹到脖子，看似保守的穿着，但架不住靠近了能看到蕾丝布料里面白嫩的肌肤。照片里，蒋芃坐在椅子上专心致志的看主持稿，周泉在她身后，俯视的角度这么拍了一张照片，虽然没拍到正脸，但这个角度也很好，胸部起伏净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