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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理由也是让人不可理解。第二天一早还有事？回家难道不是更折腾吗？还有他跟她聊的那些话，他说他在同学聚会上见到了蒋芃。“看着好像她和徐谦走到一起了。”“徐谦？以前那个胖子？”郑艳丽记不太清楚徐谦，现在能记得，纯粹是因为同学们有一次在群里讨论，过去和现在变化最大的就是徐谦。高中时候也不是没听说徐谦的变化，不过那时候没当回事，现在仔细看照片，多少还是有让人印象深刻的男人魅力的。“他早就不胖了，高中就瘦下来了，现在还当了中学体育老师。”“变化还真挺大，那蒋芃呢，她有什么变化吗？”她问。“样子倒没变，就是更女人了一些。女人和女孩还是有区别的。很多年不见才能发现区别，要是天天见，反而是看不出来。”“我们也有六七年没见了。”“嗯，你瘦了，以前好像还胖点。”张坤说着，眼睛还略过她的胸部一下。郑艳丽对自己身材最满意的修长笔直的腿，而最不满意的就是胸。张坤这略带不满的语气，好像现在的她还不如以前，这就一下戳到她的痛处了。“你说我现在没有以前好？”郑艳丽莫名其妙的来气，张坤不喜跟女人争执，他惯有的态度就是会在女人面前树立自己偏偏君子的人设，于是好言道：“当然不是，男人说女人瘦，只有一个意思，心疼。”“你就骗我吧。”郑艳丽讪讪地说：“男人的嘴都不可信。”“所以你以后就别让我评价女人了，反正男人嘴里的话你都不信。”张坤大手掌往她皮肤上摸，“我说你现在野了，我偏很喜欢，你信不信？”郑艳丽起身，踱步到洗手间，转头看他，心里的出一个本就确定的结论：果然他也只是男人。晚上，蒋芃兼职了一个演出，她现在接演出比之前少了一点点，她有好几个兼职群，大部分群里都有痴痴在。有人发招聘通知的时候，蒋芃会等一会儿，见痴痴没接龙，她才会接一下。有时候她接了龙，就肯定不会有痴痴。可能痴痴不知道怎么面对她，蒋芃也不知道，如果碰见痴痴，自己会怎么样，那么不如不见面的好。今晚的兼职，是痴痴先接的龙，后来痴痴又说有事，蒋芃才接上去的。她还是需要工作的，也不管别的了。另外，santa舞蹈室也安排了一次机会，一个选秀团爱豆要需要一批舞者，参与他们的一个活动，地点在邻市，半个月后蒋芃要出差。至于酒吧的工作，蒋芃现在不太敢接，因为下班回来都是凌晨，刘女士那里不好糊弄，所以有机会她还是多接一些商业演出。一个城市，商业演出也不是那么多，能做的她尽量去做，目前的状态只能是这里赚点钱那里赚点钱。这个月不知道下个月能有多少收入。这天的演出到晚上八点半，结束回家差不多九点半，还不算太晚。刘女士跳完广场舞习惯和那帮邻居们会在楼下坐着聊会儿天，远远看见蒋芃锁了小电驴回来，嗓门不大不小刚好和蒋芃能对上话。“怎么才回来？”“加班。”蒋芃把傍晚给刘女士打电话的的内容复述一遍。这时徐谦也刚好打球回来，衣服外套敞开挂在身上。刘女士开启唠叨模式：“都这个点回来，你是加班，徐谦是出去运动，还是公务员事业单位好。晚饭吃了没？”说归说，还是关心女儿的。蒋芃加快脚步，省得刘女士逮着机会没完没了，边走边掏家门钥匙，不想包里扯出个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蒋芃没来及，刘女士捡起了手套。半指的皮革手套，晚上演出戴的，铆钉的款式，上面还装饰一个鼓楼头，外加一条粗金属链子，暗黑系风格。刘女士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你怎么有这种东西？”蒋芃一时语塞，这手套明显不是她平时的穿衣风格，要怎么解释。“你这手套哪儿买的？我也正想买一副呢，现在可流行这种手套了，店里都脱销。”徐谦说的一本正经，还从刘女士手上拿过手套细细观摩。刘女士眉头的表情变成了疑惑，“现在流行这玩意？这有什么好看的，不三不四的，还挂个大链子。”徐谦：“流行，这多酷啊，这链子也可以拆下来。阿姨您看，五个指头露出来方便，而且这个季节还防风。”使劲瞎编。“指头露出来的手套不多的是，芃芃小时候我就给她买过。”“不一样，您那种是毛线的，花花绿绿小孩子戴戴的，这种黑皮的才是我们年轻人戴的。不过阿姨您也合适，戴上去跳广场舞，手伸出来都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