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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2页）

他露出不愉快的笑容。&ldo;不会。如果丢了，不会是警长办公室的人。地方检察官

那边也有复印机。&rdo;

&ldo;组长，你不太喜欢地方检察官施普林格，对吧?&rdo;

他一脸惊讶。&ldo;我?我什么人都喜欢，连你也不例外。滚吧。我有工作要干。&rdo;

我起身要走。他突然说：&ldo;你这些日子都带枪?&rdo;

&ldo;部分时间。&rdo;

&ldo;大威利&iddot;马贡带了两支。我想不通为什么不用。&rdo;

&ldo;我猜他以为人人都被他吓呆了。&rdo;

埃尔南德斯漫不经心地说：&ldo;可能是。&rdo;他拿起一条橡皮筋，用两根大拇指拉长，越拉越长。最后啪的一声断了。他揉揉大拇指弹到的地方。&ldo;人人都可能被绷得过紧，不管他看来多么坚韧。再见。&rdo;他说。

我走出门，快步离开那栋大楼。一朝当过替罪羊，随时会成为替罪羊。

第四十五章

回到卡浑加大厦的狗屋，我照例玩晨间邮件的双杀【注】游戏。从邮孔传到桌面再传到字纸篓，廷克传给埃弗斯再传给钱斯。我在桌面上清出一片没有杂物的地方，摊开复印件。刚才卷起来是怕弄出折痕。

【注】双杀：棒球术语。

我又看了一遍。内容很详细，合情合理，没偏见的人一看就明白了。艾琳&iddot;韦德

一时醋劲大发，杀了特里的妻子，因为确信罗杰知情，后来又安排时机，杀了罗杰。

那夜枪响打穿卧室天花板也是计划的一部分。罗杰&iddot;韦德为什么袖手让她完成计划，

这是没找到答案也永远无法解答的问题。他一定知道结局会如何。那么他是看破了，

全不在乎了。文字是他的事业，几乎任何事都找得到话表达，对此却无言以对。

她写道：

上次开的杜冷丁，我还剩四十六颗。现在我打算全部服下，躺在床上。门锁着。

过一会儿我就没救了。霍华德，这大家必须了解。我写的东西是临终遗言。句句真

话。我不后悔一一可能只遗憾没抓到他们在一起，同时杀掉。对保罗，我没有遗憾‐

‐你听过人叫他特里&iddot;伦诺克斯。他只是我爱过、嫁过的那个人残余的空壳。他对我

没有任何意义。他战后回来，我只在那个下午见过他一次一一起先没认出他。稍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