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羽殿下呸了一声:“你还?觉得我会时时刻刻都对你真心?相待?自从你为了殷冷情抛下我和黎夜,你我之间就再无情分可言,而且,你将黎夜从我身边夺走,不准我见自己亲儿子,这?才是真正的狠心?!”
沧溟道?:“黎夜是你的儿子,也是本尊的,你看看黎夜如此执着,便知道他像谁了。”
“妄想!”伽羽殿下转身飞向黎夜,魔尊也随之追过去,二人一人抓住一个,将他们分开,伽羽殿下抓着黎夜退出魔宫大殿,魔尊则带着殷冷情回到宝座之上?,生?生?将其拆散。
“黎夜……”殷冷情刚想喊出这个名字,便被施下禁语咒。
“放开我,我不要回翼族!”黎夜拼命挣扎,哪怕身上如此重伤,也不肯跟伽羽殿下走,他执著的爬在漆金的殿门上,抓着门框不肯放,“殷冷情是我的!”
“这?里,没有人是你的!”伽羽殿下十分不忍看到黎夜如此伤害自己,奈何他伤的实在太重,必须回翼族疗伤,便将黎夜打晕,带离魔宫。
……
殷冷情看到黎夜被伽羽殿下带走,悬着的一颗心?也算放下,至少伽羽殿下是真的不顾一切的为黎夜着想,哪怕他对自己十分厌恶。
折腾这么许久,魔族总算平静下来,魔尊看着残破的魔宫,心?中十分恼火,便带着殷冷情去了魔海之上?。
魔族的海水十分冰冷,散发幽幽寒气,一艘华丽的船孤独飘在海面,魔尊解开殷冷情的禁语咒,希望他能说点什么,这?海上平静又寂寥,一点声音也没有,待久了竟也觉得无趣起来。
可是殷冷情并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安静的坐在榻椅上?,看起来有点不适。
此处依旧是魔族,海上的魔气也并未减少,若是仙体吸入过多魔气,会与自身灵气相冲,令人虚弱,百般不适。
魔尊见抢回来的道?侣连自己理都不理会,心?想自己究竟哪里差了,容颜英俊,身高八斗,又是魔族尊主,还?得费尽心?思去讨好一个冷冰冰的人。
真是可恨,这?幅模样倒是做给谁看的,他难道还?不如自己儿子不成,沧溟气恼的躺在殷冷情身旁,将他身子掰过来面对着自己,质问道:“你如今依旧是孤身一人,就算你心?中有黎夜,或者是别的什么人,但也没和他结为道侣,本尊难道还?不能得到你吗?”
“滚开!”殷冷情一掌打开沧溟,从榻椅上?坐起来。
“这?是本尊的地盘,你叫本尊滚?”魔尊很是吃瘪,从未被如此拒绝过,一时火气难消,一把将殷冷情推回榻椅上?,将人按在自己身下,“你真不给本尊一丝颜面?这?些?日子,本尊待你可是备足了耐心?,还?为你造了这?艘船,你想要什么这?里都有,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殷冷情别过头,斥道:“你要是离开,那便最好。”
“本尊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却觉得本尊碍眼。”
“不过是你一厢情愿,没有人要你做什么,你讨好我,只是白费功夫。”
“那黎夜呢?你们如此交好,黎夜是如何讨好你的?本尊这?个儿子虽为魔族太子,却最为心思单纯,难道黎夜仅凭着那份善良和单纯打动了你?”沧溟轻蔑一笑,捏着殷冷情的下巴,质问道,“本尊很是不信,黎夜都可以,本尊为什么不行?”
殷冷情道?:“你和黎夜完全不同,根本无需作比较!”
“本尊偏要比较,说不定你还?是喜欢本尊。”沧溟一把拉开殷冷情的衣带,看到身下从容的人面色一惊,总算有了反应,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去拉扯他的衣衫。
“住手,你不准碰我!”殷冷情拼命扯住自己的衣衫,怒视沧溟,那双眼睛带着血丝和毫不掩饰的排斥。
沧溟抓着他的手腕举过头顶:“本尊不可以,谁可以?黎夜吗?”
“是又如何。”殷冷情抬腿去踢,拼力挣脱,就算自己在魔海之上?发挥不出一般的实力,但也不会就此任沧溟对自己为所欲为,他若不愿,谁也不能强迫于他。
沧溟没想到殷冷情会如此剧烈反应,稍稍松开抓着他的手,岂料下一秒,一并长剑便向自己飞来,殷冷情毫不留情的一剑砍在榻椅上?,伴随着破碎声步步退后。
许是船太过摇晃,他竟然晕眩起来,撑着剑身靠在甲板后面,海水泛着波澜,四?周什么也没有,一片空寂,只有海水声。
沧溟看出他因何不适:“你既如此虚弱,就别同本尊逞强,这?可是魔海,你不屏气护身,还?在吸入魔气,持剑打斗,到时候伤及元气可别怪本尊没提醒你。”
“无需你来提醒。”殷冷情收起命剑,跌坐在甲板上凝神,驱散体内魔气,奈何这?船总是在摇晃,竟让他趴在海面上干呕片刻。
沧溟瞧着将人折腾的够呛,所?幸驱使船只开始靠岸,海面太过无趣,这?人也十分无趣,总归加在一起,是他自讨没趣!
……
殷冷情被带回修缮好的魔宫,一去便是整整昏睡好几日,魔族始终不是他能久留的地方,时间越久,便越折磨人。
好在沧溟这?几日竟然也没来打扰过他。
只听殿外魔族众人纷纷汇聚,守在魔族境内准备随时作战,魔族外已经来了大批仙门弟子,定是为讨人而来。
放眼望去,还?有净虚堂之人,成徽被沧溟丢下万丈云端,又废了一身修为,此刻已经摔的粉身碎骨,只找到了些?许残留之物来辨认,尸骨都已经被啃噬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