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靖语气平静。
“你是在质问孤?”
景琢敛眸,面色稍沉。
韩靖立即否认。
“属下不敢。只是,属下觉得有些误会还是说清了好。”
屋内瞬间陷入了一片沉寂,唯有窗外的寒风吹拂的响声分外清晰。
景琢垂着眼睑,雅青长睫投落下淡淡的阴影,让人辨明不清他的情绪。
过了好半晌,还没等到殿下作声。
韩靖不由抬起头偷偷看了一眼,可惜他看不清主子的神色。
他在心底寻思着难道是自己说话太过直接了,正寻思着该如何找补时,对侧人缓缓出声了:
“那你觉得,孤应该如何做?”
这是主子没有动气了。
韩靖心底松了一口气,也许是方才那酒壮胆的缘故,他也不再拘谨。
“殿下,解铃还须系铃人。属下知道您不屑解释这些,可是您直接离去在沈姑娘那里就相当于您变相承认了此事是您做的。因此,属下觉得,您应该向沈姑娘讲清楚。”
“一则,这样既然可以彰显您的大度坦荡,二则,也可以解开误会。”也可以从而加深您与沈姑娘之间的感情。
这后半句话,韩靖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底默默补充道。
这话一出,对侧的人眉目缓缓舒展开来。
景琢面上神色依旧是淡淡的,只是微微上扬的眉梢却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他清咳一声。
“也罢,孤知晓了,退下歇息吧。”
韩靖依言,慢慢退下。
“是,属下告退。”
……
翌日,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古色古香的廊道上,一个身着粉色狐袄的少女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
她眸子亮晶晶的。
“姑娘,今日是上元节。我们去赏花灯吧。”
温暖的阁内,东窗下,女子眸色认真,手中握着一只紫毫笔,在宣纸上标记着。
“不去。”
“姑娘。”
海棠软软的撒娇,希望沈辞能答应她的请求。
可沈辞一脸正色,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拒绝了她。
不觉间,月影浮动,繁星点点的夜幕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