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鹞下车追上周酩远的脚步,揪着他的衬衫袖子问:“跑这么远的路,就是为了带我睡觉?”
这话问完,舒鹞的睡意也全消了,后知后觉有那么一点尴尬,只能自己找补一句:“跑这么远,不会只是为了睡觉吧……”
好像还是有哪里怪怪的?
睡觉这个词怎么突然就烫嘴了?
尴尬了两句,舒鹞的智商终于回来了,她冲着周酩远西裤的臀部扬了扬下颌:“酩远哥哥,我就掐了一下,不会是……要让我负责吧?”
周酩远声音淡淡:“两下。”
舒鹞眼睛都瞪大了一圈。
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两下。
难得看舒鹞哑口无言,周酩远倒是笑了一声:“先休息,明天带你去看金伯利。”
“金伯利?什么金伯利?”
“南非钻石听说过没?金伯利就是世界上有名的钻石坑。”
出了研究中心周酩远就脱掉了西服外套,现在只穿着一条浅灰色西裤和白衬衫,衬衫领口的扣子没系,他这样随意聊着天的样子,很像他们曾经一起被困并肩作战的那几天。
舒鹞也就笑了笑:“能捡到钻石么?”
周酩远扬起眉梢,带了点帝都的方言,调子上扬:“想什么呢,钻石坑早被渗水和积雨填平了,真能捡到还轮得到你去?”
“那还有什么意思,不去不去!”
说着不去,第二天舒鹞还是跟着周酩远跑到钻石坑去了。
这趟出行显然是被周酩远计划好的,放在车子后备箱的旅行箱里还帮舒鹞带了衣服,周酩远换下西装,穿了一条浅米色的休闲裤和浅牛仔色的衬衫来敲舒鹞的房门。
舒鹞打开门看见他这套装扮,很轻地眨了下眼睛,又开始不正经:“酩远哥哥,打扮这么好看相亲去吗?”
“已婚,谢谢。”
“那是要去出轨吗?”
周酩远懒得理她这些废话,拎着人去吃早餐,然后出发去了金伯利。
被积水埋没的矿坑还是壮观的,展厅里记录了当时南非人民挖矿坑的艰苦。
那时候没有大型挖掘设备,只用铁铲铁锹这样的简陋工具,挖出一千多米的深坑。
感叹的人很多,不少游客站在展览板前拍照,用不同国家的预言啧啧称赞。
只有舒鹞,站在一个放了钻石的展柜前,对着钻石喃喃自语:“三吨多钻石啊,这得是多少钱。
她那副呆样,像个财迷。
站在舒鹞身旁的周酩远那张淡漠的脸也就淡不下去了,偏过头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