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舒鹞啊!”
里斯瞬间兴奋起来,八卦兮兮地问,“怎么了?周酩远纵欲过度猝死在床上了?”
舒鹞噎了一瞬,开始后悔打这通电话:“……不是,他肩膀的伤开裂了,用不用去医院消毒?”
“开裂?是整个伤口撕裂了吗?!”
里斯喊了一嗓子,吓得舒鹞差点整个人滑进水里。
周酩远伸长胳膊拿起电话:“没事儿,结痂的部分有些抻开了,流了点血。”
“吓我一跳,我以为你那个胳膊你不打算要了又戳了一根钢架进去。”
里斯没好气地在电话里吐槽,“都说了让你小心点,怎么又把伤口抻到了。”
周酩远打断他:“运动。”
“大半夜的能做什么运……”
里斯教授吼到一半,可能是突然反应过来夜里能做的运动是什么,“靠”了一声,挂断电话。
舒鹞捂着发烫的脸颊,用眼睛睨周酩远:“酩远哥哥,你好像很高兴啊?”
“嗯,很高兴。”
两个人分别靠着一侧缸壁,面对面坐在浴缸面,还好这浴缸算大的,并不拥挤。
舒鹞把脚抬起来给周酩远看:“喏,这是我最后的秘密了。”
舒鹞从来不穿露指凉鞋,哪怕夏天穿了漂亮的小裙子,也不会穿。
芭蕾舞者的脚大多不好看,从小练舞的后遗症,脚趾的骨胳是畸形的,扭曲在一起。
她拿自己打趣:“也就比那些裹小脚的女人美那么一点点吧。”
周酩远记得舒鹞有一瓶指甲油,放在浴室洗漱台下面的抽屉里,有一次她的丝袜被勾得有些脱丝,叫他帮忙拿过。
那也是周酩远第一次看见女人坐在床边,伸长腿,把指甲油点在丝袜脱丝的部位。
那种姿势很性感,和舒鹞平时古灵精怪的样子不大一样。
当天,穿着丝袜的舒鹞就出现在他梦里。
周酩远笑了笑。
或许舒鹞说他是流氓,还真是。
他拉开抽屉,从抽屉里拿出那瓶指甲油,握住舒鹞的脚踝。
这是周酩远今晚第二次握住她的脚踝,思及第一做过这个动作时的场景,舒鹞条件反射地把腿一缩:“刚才里斯才说过,纵欲过度是会死的……”
她这句话脱口而出后,才看清周酩远手里拎着一瓶指甲油。
舒鹞有些纳闷:“你要干什么?”
“给你涂。”
“别了吧,我的脚趾很难看啊。”
舒鹞有些退缩,她是幻想过在夏天把脚趾甲涂得花花绿绿,然后穿上凉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