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是他的人。
没有说不见就不见的道理。
他想见,就一定要见到。
“咣”的一声。
漫出来的尘埃流淌在空气中,朝季北秦扑过来。
他几乎是踩着门板进去的。
“洛洛。”
江洛换门锁,无非是知道真相了生气,埋怨,要置气,不想见他,要把他赶出家门。
公寓很大,季北秦往里大步直驱,他当然不会坐着承受,他向来是不会等的性格。
但偌大的卧室空空如也,其实连门口的物业都能感觉得到,这间公寓里没有人。
但季北秦却像是停不下来,一间房门一间房门的推,好像江洛会躲起来同他置气一样。
直到他走到了洗手间。
洗手台很精致,却不大,因此一点点的变化,都那么显眼。
季北秦站定在原地。
看着面前的电动牙刷少了一支,杯子也少了一个。
那一瞬间,他竟然有些失神。
再回到走过的卧室和书房,季北秦打开柜子,才发现少的并不只是那一支牙刷,一个杯子。
这个家里少了很多东西。
很多江洛的东西。
他清爽的衬衫,学生模样的牛仔裤和运动裤,冬天爱带的毛线帽,印着机器猫的t恤,还有东塞西藏的泡面。
可惜这间公寓称不出重量。
没有人汇报,没有人统计。
他没有办法坐在办公桌上,就知道在哪里、什么时候,家里的重量轻了哪一点。
季北秦的脸色极阴,又有些煞白,仿佛一只即将暴怒的狮子,又像是一只哀瑟的鲸。
物业和锁匠早早离开了这沉闷的空气。
季北秦渡步在屋里,妄图像平时一样冷静,理智的去调监控,找人。
但手里没有手机。
楼下也没有车。
他从没这样和江洛失去联系过。
这种不知道对方在哪里,什么时候会出现的感觉,还是第一次。
季北秦很躁郁。
但这种感觉很快又消弥下去,被随之而来的、另一种从没有过的感觉所取代。
因为在那道玄关,进门最显眼的台子上,还有一个他原本应该最先看到的东西——
一块和他手腕上一模一样的表。
第21章
“季总,我进来了。”
办公室里没有声响,骆曲提着嗓子,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季北秦的办公室。
里面的人靠在椅背,榆木桌上一只表,目光沉寂。
“季总,我找人查了,江先生…”
骆曲被低沉的气压冻到,哆嗦一声:“江先生最后一次使用的是护照,在南城机场,昨天晚上零点的飞机,gy2387,公务舱,目的地是英国,飞机早上在曼城机场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