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完美的平等的自由必须有一个上级长官加以领导才行:群众会商的制度很快就导致主席职位的设立,这样至少可以授权给一个人,由他来收集会众的意见和执行大会的决议。对于常被每年一度或临时的选举打破的公众宁静的关心早已使得原始基督教徒建立起了一个极受尊重的永久性的领导机构,并从他们的长老中选出一位最明智、最圣洁的人,让他终生执行教会最高长官的职务。正是在这些情况下,主教这个崇高的头衔才开始从长老这一平凡的称号中冒了出来,后者仍是每一个基督教元老会成员的最自然的尊称,前者则被专用于它的新设立的高贵的主席职位。这种似乎在1世纪1结束之前便已开始采用的主教统治形式的优点是如此明显,对于基督教未来的宏大和当前的平静来说是如此重要,因而马上就毫不迟疑地为早已散在帝1国各处的会社所采纳,在很早以前便因合乎古制而得到承认,而且直到现在仍被东方和西方最有影响的教会看作是原始的,甚至是神圣的机构而加以尊2重。我们用不着说,最早荣膺主教头衔的虔诚、谦卑的长老们是并不可能享1法国和英国的贵族派都一直强烈主张主教职位的神的起源。但加尔文派教会的长老不能容忍忽然出来一位上司;而且罗马的教皇也不承认有人能和他平起平坐。
1参看启示录。被称作安琪儿的主教当时已在7个亚洲城市中设立。然而克莱门斯的书信(这信写作的时间也可能同样古老)却又不曾帮助我们在科林斯或罗马发现任何主教制度的遗迹。
1nullaelesiaseepispo自德尔图良和伊里奈乌斯的时代以来一直便存在,并作为最大的限度。
2我们在度过了1世纪的难关之后,便发现主教管理制,直到它受到瑞士的天才和德国的改革家的破坏以页面有,也或者他们拒绝了,现在环绕罗马教皇的三重冕或德国大主教的主教冠那种权势和排场的。但我们可以十分简略地概括说明一下,他们最初的,虽有时也带有世俗性质,但主要属于宗教方面的十分狭窄的权力范围。它包括掌理教会的礼拜活动和纪律、监督数量和名目都无形中日益增多的宗教仪式、任命由主教分别给他们指派职务的各种教堂执事、管理公共基金,以及处理一些虔诚的教徒们之间不愿在法庭上向偶像崇拜的法官暴露的纠纷。在一个短时期中,这些权力是根据长老团的建议,并经教徒大会的同意和批准后行使的。原始教会的主教只不过被看作是他们的同辈中的排头兵,是自由的人民的忠实的仆人。无论何时,如主教位置因原主教死亡而空缺,便由全体教徒大会从长老中选出一位新主教;其中每一个成员都认为自己具有神圣的担任圣职的资格。
在使徒们死后的一百多年中,基督教会所采用的就是这样一种温和、平等的制度。每一个社团本身自成一个独立的共和体。尽管在一些最遥远的小邦之间也相互保持着友好的文书和使臣来往,整个基督教世界却并没有任何最高权威或立法会议把大家统一起来。由于信徒的人数日渐增加,他们发现把他们的利益和计划更密切地结合起来,很可能会产生一些好处。到2世纪末期,希腊和亚洲的教会便采取了省宗教会议这个有用的制度,我们完全可以有理由认为,他们的这种形式是以他们自己国家的尽人皆知的一些先例,1如希腊的城邦代表会议、亚该亚同盟,或爱奥尼亚诸城市代表会为模式建立起来的。各独立教会的主教必须在指定的春、秋两季在各自的省会集会的作法,很快就成为一种惯例和法律。他们对问题的考虑可以得到少数几位卓越的长老的帮助,也因有旁听的群众在场而受到一些限制。他们制定的被称为教规的法令决定着有关信仰和纪律问题的任何重大争论;人们很自然地会相信,圣灵的灵感必会大量地向这个基督教人民代表的联合会倾注。这种宗教会议制度既符合个人野心,又符合公共利益的需要,因而在短短几年之内,便在整个罗马帝国各地被普遍采用。在各省的会议之间也建立了经常的信函联系,以便彼此就会议进行情况互通信息、沟通意见;不久,正统基督教教会也采取了一个大联邦共和国的形式并获得名副其实的力量。
当某些教会的立法权力在不知不觉中为宗教会议所取代的时候,主教们却通过他们的联合行动获得了更多的行政和决断的权力;而且,在他们一旦意识到他们具有共同利益的时候,他们便可以采用联合的力量,侵犯教士和人民的最基本的权利了。3世纪高级教士在不知不觉中已改劝告的口气为命令口气,为未来撒下了篡夺权力的种子,并用圣书中的寓言故事和武断的词藻来弥补他们的力量和理智方面的不足。他们提高了主教职位所代表的教会的团结和权力,对它每个主教都享有平等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人们常说,君主和行政长官可以吹嘘自己享有尘世的转瞬即逝的统治权:而只有主教的权威得自于神,并可以从这个世界延续到死后的世界。主教是基督的摄政者、使徒的继承人,也是摩西戒律中高级祭司的神秘的替身。他们专有的除授圣职的特权,同时侵犯了教士和人民选举的自由:而如果他们在教会管理工作上仍在征询长老的意见和人民的意向,他们一定先得反复思考这样主动去屈尊求教会有什么好处。主教们承认他们的同教弟兄的大会握有最高权力;可前,已普遍建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