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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高贵川说：&ldo;这我倒没了解过……&rdo;

漏洞明显，战士们面面相觑，无法搭话。

看到冷场，一直没有参加争论的季仝吞吞吐吐地说:&ldo;我想起来了，宋学发有个群众纪律问题，不知道能不能说明一些问题，那是十天前……&rdo;

……进站的，送客的，下车的，迎客的，乱哄哄的人流使火车站内外混乱不堪。

季仝的画外音:&ldo;上个月，我和宋学发送战友探家。出了火车站，已经过了中午开饭时间……&rdo;

宋学发看看表，道:&ldo;副班长，吃点什么?我请客。&rdo;

&ldo;八加一?&rdo;季仝听误为是酒的意思，露出惊喜。

宋学发引路至一小酒店外，买了两袋面包，几瓶汽水。

季仝不解地接过，等待入店。

树荫下，宋学发已开吃。

季仝不屑地:&ldo;可借了&lso;请客&rso;二个字，你不怕寒碜，我还怕丢人呢！别吃了，我去点菜，让你见识见识啥叫&lso;请客&rso;！&rdo;

宋学发拉住他:&ldo;对付一口吧，晚上连队会餐。&rdo;

&ldo;会餐?&rdo;季仝半信半疑:&ldo;我咋没听说?&rdo;

两人边吃边喝边唠着。

隔窗屋内，飘出两个食客的对话。

中年人:&ldo;再吃点。装御工是累点，我不也干了一辈子?累惯了，也就习惯了！&rdo;

青年:&ldo;爸，累倒不怕，只是没啥意思！&rdo;

&ldo;没意思?&rdo;中年人严厉地:&ldo;整天泡歌舞厅有意思，哪来的钱?当兵有意思，没看连面包都快吃不起了吗？&rdo;

青年:&ldo;爸，小声点！&rdo;

中年人:&ldo;你要不好好干，秋后送你去当兵！&rdo;

宋学发听得心絮烦乱，脖筋涨跳。

片刻，中年人在儿子的掺扶下走出房门，来到店侧，扶墙小解。

宋学发脱下军装，交给季仝，悄然跟上。

中年人听到动静，回头望见宋学发，看其未戴执勤的袖标，傻气一笑:&ldo;憋不住了……&rdo;

宋学发口气郑重道:&ldo;把话收回去！&rdo;

中年人未听明白:&ldo;笑话，尿完了还能收?&rdo;

&ldo;话，&rdo;宋学发严肃道:&ldo;对你儿子说的话！&rdo;

中年人收回的是笑容，冷冷地:&ldo;当兵的，洋份啥?没听人说，抽烟不带帽，喝酒不起泡。媳妇找不到，馋得看画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