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语气还是有些着恼,而恼意的由头,似乎就是她说的&ldo;亡国之兆&rdo;四个字。
江婺不由得暗暗纳闷,斜眼看着他,问了一句:&ldo;怎么,听你的语气,你们皇上好像是个好皇上,而你忠心耿耿,所以听不得别人说他不好?&rdo;
他脸色一僵,又有些不好意思似的,低声说:&ldo;那也不是这么说……&rdo;
江婺看着他怪怪的脸色,哦了一句,语气十分怀疑。
他一听,又忙道,&ldo;不过他确实勤政爱民!他虽然年轻,却极力地去做一个贤明的君王,就像、就像江婺曾说过的,&lso;以百姓心为心&rso;、&lso;以民心为君心&rso;。如今世道刚刚稳了,他竭力减轻百姓负担,派人监察贪官污吏,赈灾救民……&rdo;
&ldo;皇帝这么好吗?&rdo;江婺眨了眨眼,&ldo;真的有你说得这么好啊。&rdo;
她眼神惊奇地看着他,眼里还有几分兴味打趣似的。这眼神看得他脸色更黑了,好像更恼羞成怒了。
江婺却是开心地眯了眼,又兴致勃勃地跟他说:&ldo;这样的话,就当皇上因佛事荒废政事这件事是假的吧。可是坊间还有传闻,说咱们这位天子跟崇阳大师多番讨论极乐仙境中的仙女,想必是想娶一位仙女,这是真的吗?&rdo;
他道:&ldo;亦真亦假。&rdo;
江婺又懵了,&ldo;这什么意思?&rdo;
他抬眸看着她,眼神深深,道:&ldo;便如江婺说的,你是仙女,有诸多神秘神通,却又有诸多破绽,使我时信时不信,真真假假分不清。&rdo;
江婺没留神他会扯到自己身上来,一愣一下,低声嘀咕了一句:&ldo;都小时候的话了,还记得啊。&rdo;
她声音虽低,他却听得分明,抿了薄唇,低声道:&ldo;江婺说的话,我未曾忘却半句。&rdo;
江婺抬眼瞅他一眼,索性问他:&ldo;那你现在认为,我到底是不是仙女?&rdo;
&ldo;我不知道。&rdo;他缓缓摇头,又深深地看着她,&ldo;我已不是孩童了,希望江婺告诉我实话。&rdo;
江婺看着他清明的黑眸、认真的神色,皱眉愣了半晌,叹了一口气,道:&ldo;实话嘛,实话就是……&rdo;
&ldo;叩叩&rdo;
突然想起的敲门声,打断了江婺的话。
她松了口气,却看着无殃眉头一皱,扬声问了一句:&ldo;何事。&rdo;
门外传来广常沉沉的声音:&ldo;禀主子,宁国府事态有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