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越口吃,但到了国外反而便利,他不会说法语,只能用简单的英语交流,而阿那托尔也懒得和他讲英文。两个人用钢琴谈话,一个人弹一段,另一个人再把自己的想法弹出来。
钟越在大学时兼修过琵琶,随身带去了法国。他很聪明,知道怎样获取同行的目光。阿那托尔对他万分喜爱,他紧紧地拥抱这个漂亮的东方青年,左脸右脸来回吻一遍。
&ldo;我的孩子,你真是个天使。&rdo;
钟越不懂他在说什么,也知道法国人就是这样热情。他腼腆地对阿那托尔笑着,心里茫然地想,为什么每个人对他,都比李念温柔。
拿了天龙奖的那天,李念对他确实非常温柔。他是个孤儿,没有父母,获奖感言连&ldo;感谢我的父亲母亲&rdo;也无从说起,于是只好诚实地说:&ldo;我要谢谢,我的经纪人,李念先生,谢谢,臧援朝导演,谢谢,我的朋友,白杨,和我的助理,毛从鑫,还有,支持我的,粉丝们。&rdo;
他没有提金世安,因为怕给白杨惹麻烦。
他的世界如此单调,连感谢的人都可以一言道尽。
白杨和世安无暇也不方便去北京的现场观礼,都在看直播。等钟越和李念回到南京,他们在世安的别墅里给他热热闹闹地庆贺了一番。
回去的路上,李念却说,&ldo;不该说那么长的感谢致辞,你就谢谢臧援朝就可以了。怎么还把我放在臧援朝前面。我不是交代过你什么事情先把臧导放在第一位吗?&rdo;
钟越没有说话‐‐凭什么?臧援朝对他是有知遇之恩,可那也是李念争取来的。
因为臧援朝名气大,所以就应该对他感恩戴德,要他胜过自己所有感情?
他在世安家里喝多了,白杨带着几个助理轮流灌他,李念把他送上楼,他把李念拉进门,反手关上门。
&ldo;我拿奖了。&rdo;钟越说。
李念好笑地看他,&ldo;做得很好,以后还会拿更多奖,臧援朝很喜欢你。&rdo;
钟越扯开领口的扣子,&ldo;是不是,应该,给我奖励。&rdo;
&ldo;可以,想要什么?&rdo;
钟越盯着他,不说话。
李念了然地笑笑,屈膝在他面前跪下去。钟越知道他要做什么,他感到无比厌恶,他推开李念的头,&ldo;不要这样。&rdo;
&ldo;那你想怎么样?&rdo;
李念很有耐心,声音也十分温柔,钟越拿奖了,如他所愿,所以现在钟越想做什么,他都可以纵容。
钟越还是不说话。
李念看看他,帮他脱掉礼服,&ldo;想玩什么play?还是我先伺候你洗个澡?&rdo;
钟越忽然翻手按住李念,把他按在桌子上,李念被他猛然制住,口中的烟掉在地上,钟越掐住他的脖子,冷淡地看他。
&ldo;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这样对你。&rdo;
李念抬起眼,眼里毫无感情,既看不到害怕,也看不到失望。
钟越的手慢慢松开,又再度抓紧,他按着李念,向他唇上吻过去,李念想推他,他松开李念的脖子,按住他两只手。
李念用额头死死抵住他的嘴唇,&ldo;只有这个不行,怕了你,其他什么都可以,只有这个不行。我真的不行。&rdo;
&ldo;我会治好你。&rdo;钟越说。
而他终究没有再吻下去,他拉起李念,把他扔在床上,他迅速地脱了衣服,而李念躺在那里,随他摆布。
这是场无趣的性事。钟越被酒顶着头,尽情任性地做了个够,过去他幻想过无数次的各种动作,各种姿势,他全部做了,也不管李念是不是愿意接受。
最后他对李念毫无抵抗的态度感到厌烦,他抓住李念的脸:&ldo;主动点。&rdo;
李念也就骑在他身上,殷勤地迎合他的一起一落,钟越咬着他胸前两粒凸起的红晕,&ldo;叫一下。&rdo;
李念也就顺从地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