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他都没有说出来,敷衍了王绯这个主人几句就匆匆离去,看样子急得很。
凉亭之下。
温茶早就已经凉了,白衣公子也已然离去,只剩敲着石桌悠闲渡日的唐非橘。
少女身披红色大氅,倚着红木栏笑看秋水流逝,身侧有雀鸣相伴,好一幅美人赏秋图。
春桃掐着时间过来,手中还提着一壶刚温好的茶水,见只有她一人诧异几分,随后恢复原貌笑着凑过来:“小姐还要茶水么,春桃替小姐续上。”
唐非橘晃着纤细白如玉的手,头也不抬无所谓道:“随你,我再赏一会儿,你再去拿些糯米糍过来。”
刚续上茶水的小丫头听见吩咐应了声是,转身开开心心地跑去厨房去,一下子拿了不少,在心里嘀咕:
小姐今日难得心情好,还邀路公子一同赏景,可要多拿些,不能坏了小姐兴致。
此刻心里悠闲的唐非橘只当她是又生了什么奇怪想法,笑了一下转而思索起林岁月此刻在做什么。
约摸是和周礼遇在寻那玄天剑吧,只是那剑被盗走后在京城辗转几手,为什么后来去了归月山庄?
那佛子和这剑又有什么联系?
唐非橘眯着眼,生了朦胧睡意,脑袋往下一点一点似是要睡去,但思维仍不断运转着。
是啊,这横天而降的佛子和玄天剑有什么关系呢?
赶回来的春桃见她这样子吓了一跳,好说歹说才将人哄回房中,待睡下时已夜幕降临,接近酉时。
次日,唐非橘揉着发酸的脖子起身,好一会儿才慢慢转头,仍觉恍惚。
不知是不是昨日白天那番谈话的缘由,她这一夜里重复梦见路行止拿着那柄银剑交到她手中,低垂着眼睫似是祈求说:
“你不是想要报复我么,那就杀了我吧,阿橘,杀了我吧。”
“阿橘,杀了我吧。”
“杀了我吧。”
一遍一遍,宛若梦魇。
真要说起来也算是梦魇。
真是疯了,她锁着眉头想,居然会做这种梦。
路行止要是能主动让她杀了他,那也能让系统开开天眼了。
刚起床发懵的唐非橘稀里糊涂跟着春桃穿衣束发,半闭着眼睛看也没看春桃往自己头上插了什么东西,只觉得头上一沉,坠的头皮一疼。
抬眼看过去,自己头上不止一个发钗,明晃晃插了满头。
唐非橘无言,许久转头:“这是什么新时代流行造型么?”
春桃没反应过来,摸不准她的意思:“啊?”
什么新时代?什么造型?小姐在说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罕见地好声好气:“把这些东西去了,我还不想当一个行走的首饰铺。”
“哦哦。”春桃立马把那些东西拔了。
看着那些发钗一个个从头上离开,唐非橘不仅头皮一松,心里也一松。
好险,差点就顶着这满头东西出去了。
春桃微微弯腰替她画上一个精细漂亮的花钿,在脸上很突出,衬得眉眼多了几分精神。
大功告成,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