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人知道这件事后,替他们操办婚礼的事情高涨,除了盛兰母女,她们惊鄂之下,更多的是不甘心。
可是事已成定局,她们也不能走怎么样。
因为这次结婚的事情定得比较着急,所以两家人决定一切从简。
大年初五,时羽和江恪一起在江宅。
长辈们在询问婚礼细节的时候,江恪一切应好,彷佛一个沉默的提线木偶般。
从举办地点到婚礼上请几桌人,以及请柬的邀请词,时羽在一旁听得去头晕,乖巧地应道:“一切都听您们的。”
婶婶手里捏着婚庆手册,上面的祖母绿戒指绿得发亮,她笑着开口:“婚礼一般必须要两套婚纱,一套是白色婚纱,一套是红色的秀禾服,小羽你看看款式?”
时羽接过来一看,婚纱都是白色的,粉色的,这些其实她都没什么感觉。
她喜欢黑色的婚纱。
时羽和阮初京少女时期幻想过她们的婚礼,小姑娘拖着腮,看向窗外,黑色的瞳孔里映着期待:“我呀,想在一个小国家和喜欢的人在教堂里结婚,人太多不行,跟耍猴一样,然后我的婚纱一定要是黑婚纱。”
“为什么?”
阮初京问她。
时羽一副美女浅薄的样子:“还能为什么,因为它好看呀。”
因为她的婚礼一定要与众不同。
之后时羽跟江恪提起过她结婚时一定要穿漂亮的婚纱。
那个时候江恪准备出国,对时羽改变他的人生轨迹持一种厌恶的态度。
那个时候他的语气冰冷:“挺特别的。
到时我一定为你送上一笔丰厚的份子钱。”
婶婶询问的声音将时羽的思绪拉回,时羽下意识地看向江恪,结果他垂下眼睫,出神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嘴角抬起笑容:“我都可以,婶婶。”
—
婚礼前三天,圈子里的兄弟给江恪举办了一个单身派对,地点在红鹤会所。
江恪被灌了很多酒,到后面坐在沙发上,解了领口的第二粒扣子,他的耳朵和眼眶都些红。
钱东临喝得更醉,他举着酒杯,踩上了桌子,对江恪大喊:“婚姻是人生的第一座坟墓,恭喜兄弟入土。”
江恪被他逗笑,嘴角上扬:“傻逼。”
男人旁边的沙发陷下来,徐周衍坐在他旁边,嫌闷直接把领带抽了出来,语气漫不经心:“准备好了?”
江恪的薄唇一张一合:“有什么准不准备好的?”
他仰头将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因为灌酒的幅度过大,有几滴酒渍溅到了江恪的白衬衫上,玫瑰色的液体立刻晕染开,反而衬得男人多了几分俊美之色。
“走了。”
江恪站起来,手臂上搭着西装外套。
走出红鹤会所,外面下起了阴雨,司机坐在车内百无聊赖地边打哈欠边刷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