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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ldo;很像巫师的把戏，&rdo;乔治咕哝着，&ldo;现在竟然还有人热衷这个。稀奇。&rdo;用这种方式表示了对简、同时也是对鲁柏特的不满，他感觉好多了。对于这些事，鲁柏特很感兴趣，但态度很超然，他乐于接受新事物，但不轻信。简就不一样了，有时真让人担心，她似乎真的相信心灵感应和预见力。

乔治说完话，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实际上也是在批评瑞沙维莱克，他紧张地望了望对方，一点反应也没有，但没有反应并不能说明没听到。

每个人都坐定了，顺时针方向依次坐着鲁柏特、梅娅、杨、简、乔治和本尼。露丝坐在圈外，手里拿着个本子，她不想加入，惹得本尼讥讽个没完。露丝愿意给他们作记录。

&ldo;听着，&rdo;鲁柏特说，&ldo;既然有乔治这样的怀疑论者在场，我们就说得更直接一点，不管有没有超自然力量，这个碟子的确自己会动。我个人以为这是个简单的机械原理，当我们把手放到碟子上时，尽管我们想着尽量不去影响它的运动，但我们的潜意识却在起作用。我分析过很多类似情形，发现人们得到的答案总是一群人中已经有人知道或者猜到的，虽然他们自己没有意识到。现在，我想在这个很‐‐特殊的场合再做做这个实验。&rdo;

那个所谓的&ldo;特殊场合&rdo;正坐在旁边兴致勃勃地观看着。乔治不禁想他会怎样看待这种古怪行径呢?是否觉得像一个考古学家在观察某种原始宗教仪式呢?整个事情真是异想天开，自己就像个傻瓜。如果其他人也觉得自己傻的话，那他们一定掩饰了自己的真实感情。只有简脸上红红的，很兴奋的脖子，但那也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

&ldo;准备好了吗?&rdo;鲁柏特问，&ldo;很好。&rdo;他沉默良久，突然大声喊到：&ldo;有人吗?&rdo;这句话不是冲着在座的任何一个人喊的。

乔治感到手下的碟子轻轻动了，也许是六个人同时按着它力量不均引起的，不足为奇。碟子滑出一个小小的&ldo;8&rdo;字形，仍旧回到桌子中间停下了。

&ldo;有人吗?&rdo;鲁柏特又问，随后他恢复了平时交谈的语气，说，&ldo;一般要十到十五分钟才能开始，有时……&rdo;

&ldo;嘘!&rdo;简低声道。

碟子动了起来，在标着&ldo;是&rdo;与&ldo;否&rdo;的卡片间划过一个大大的弧形，乔治强忍住没笑出声来，如果答案是&ldo;否&rdo;，那能证明什么呢?

答案出来了，是&ldo;是&rdo;，碟子很快又回到桌子中央，现在它像有了生命一样，等着下一个问题。乔治不由得被吸引住了。

&ldo;你是谁?&rdo;鲁柏特问。

现在碟子迅速拼出一些字母来，它就像一个有生命的东西在桌面上快速移动着，乔治觉得自己的手都要摸不到碟子边了。他敢发誓碟子的移动和自己无关。他扫视了一下桌边的其他人，他们的脸上找不到丝毫可疑的神色，都专注地等着答案出现。

&ldo;我是一切。&rdo;碟子拼出这些字后，又静止不动了。

&ldo;我是一切。&rdo;鲁柏特念着，&ldo;这是个典型的答案，既回避了问题，又很有趣，可能指的是这儿什么也没有，只有我们的共同智慧。&rdo;他停下来考虑下一个问题，然后又问：&ldo;你有没有消息带给在座的人?&rdo;

&ldo;否。&rdo;碟子回答得干脆利落。

鲁柏特看看桌边的其他人。

&ldo;有时它会自动提供些消息，但今天我们必须自己问了，谁先问?&rdo;

&ldo;明天下雨吗?&rdo;乔治开玩笑地问。

碟子立刻在&ldo;是&rdo;与&ldo;否&rdo;之间不停地徘徊。

&ldo;这问题不好，&rdo;鲁柏特反对说，&ldo;一些地方肯定会下雨，一些地方肯定会天晴。不要问这种答案不明确的问题。&rdo;

乔治不说话了，决定让其他人问。

&ldo;我最喜欢什么颜色，&rdo;梅娅问。

&ldo;蓝色。&rdo;

&ldo;说得对。&rdo;

&ldo;但这证明不了什么，在座的至少有三个人知道这点。&rdo;乔治指出。

&ldo;露丝最爱什么颜色?&rdo;本尼问。

&ldo;红色。&rdo;

&ldo;是红色吗，露丝?&rdo;

露丝从笔记上抬起头来。

&ldo;是。但本尼知道，他在你们里面。&rdo;

&ldo;我不知道。&rdo;本尼反驳道。

&ldo;你肯定知道。‐‐我说过很多次了。&rdo;

&ldo;潜意识，&rdo;鲁柏特低声说，&ldo;很可能。我们来点高难的问题吧。既然头开得这么好，就不要浪费机会了。&rdo;

碟子的移动只是人们无意识的肌肉运动的结果，乔治相信鲁柏特的话，但他没想到的是答案竟如此准确神速。他试着悄悄影响其他人拼出自己的名字，可刚刚拼了一个&ldo;乔&rdo;字，碟子就不听使唤了，拼出来的东西毫无意义。由此，他断定一个人在没有其他人知道自己想法的情况下，无法控制碟子。

半小时过去了，露丝记下了十多个问题和答案，有的答案很长，其中偶尔还有些拼写错误和古怪的语祛，但总的来说很少。

乔治现在开始相信了，不管怎样解释，他不是在有意识地影响结果。有好几次，在碟子拼写单词的过程中，他就想下一个会是什么字母、什么意思，但每次碟子都移向截然不同的方向，拼出截然不同的答案。有时，一个词的词尾和下一个词的开头之间没有停顿，整个答案要等到全部拼完，露丝念出来才能明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