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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第1页）

&ldo;不认识。&lso;克莉乌娜‐爱&rso;是月亮的意思，她是个姑娘还是个女人？&rdo;

&ldo;都是，或者不如说都不是。&rdo;

&ldo;那是个老奶奶喽？&rdo;

&ldo;胡扯！如果她既是女人也是姑娘或者不如说两者都不是，那她肯定是个寡妇啊。她是上一次与奇奥瓦的战斗中一个阵亡的阿帕奇人留下的女人。&rdo;

&ldo;也是您想要安慰的女人吧？&rdo;

&ldo;是的，先生，&rdo;他点点头。&ldo;我一点儿都不讨人嫌。我拿一只眼睛瞟了她，或者不如说两只眼睛都用上了。&rdo;

&ldo;可是，塞姆，一个印第安女人！&rdo;

&ldo;那又怎么了？我甚至还会娶个黑女人呢‐‐如果她不黑的话。再说&lso;月亮&rso;是个出色的伴儿。&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在全部落里，数她鞣的皮子最好。&rdo;

&ldo;您想让她躁您的皮吗？&rdo;

&ldo;别开玩笑，先生！我是认真的。一个安乐窝‐‐您明白吗？她有张丰满的圆圆的脸，就像月亮一样。&rdo;

&ldo;是上弦月还是下弦月？&rdo;

&ldo;我再次请求您，别拿月亮开玩笑！她是满月，而我要娶她，如果我没搞错的话。&rdo;

&ldo;但愿别弄出个新月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rdo;

&ldo;正是通过鞣皮子。为了那张熊皮，我去打听谁鞣的皮子最好，有人就把她介绍给我了。我就扛着熊皮去找她，并且立刻就感觉到她很中我的意。&rdo;

&ldo;对熊皮吗？&rdo;

&ldo;胡说八道！当然是对我了！&rdo;

&ldo;由此可见她的趣味如何了，塞姆！&rdo;

&ldo;可不！她可有趣味了！噢，她可决不是缺少教养的！这一点，凭她不仅给我鞣了皮子，还立刻给我做了这件衣裳，就足以证明了。您觉得我怎么样？&rdo;

&ldo;太时髦儿了！&rdo;

&ldo;不是吗，先生？是的，先生！她看见我穿上这件衣裳的时候，简直都陶醉了。您就相信好了，先生：我要娶她！&rdo;

&ldo;您那件旧衣服呢？&rdo;

&ldo;扔了。&rdo;

&ldo;您看，您看！过去您还说过，您的老外套决不出卖呢！&rdo;

&ldo;过去是过去，过去还没有克莉乌娜‐爱呢。时代变啦‐‐就是这么回事！&rdo;

穿着熊皮的小个子追求者转过身，骄傲地跺着地走了。他对那印第安寡妇的好感并没有让我难过或者心存疑虑。你只要看看塞姆，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那双大得不合比例的脚，那伸不直的小细腿儿，还有那张脸‐‐噢，天呐！

他还没有走得很远，又一次转过身来冲我喊道：

&ldo;这张新皮可是完全不同的，先生！我就像获得了新生一样。旧的那件我不想再看见它了。塞姆现在要去求婚了，嘿嘿嘿嘿1&rdo;

第二天我在石堡下面碰上了他，他的脸上挂着若有所思的表情。

&ldo;您在转什么天文学的脑筋呢？&rdo;我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