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们,还不时的在他们身后指指点点。晓玉眼角撇过那些古怪的眼神,心中郁闷的撅起嘴,突然又灵机一动,嘿嘿一笑,从兜里掏出一块白色的手绢蒙在脸上。
k低头瞥见她脸上蒙了块白布不由得激动起来,想喊却又不敢大声,努力的压低声音问道:“喂,你……你干什么呢?!”
“太丢人了!”晓玉隔着手绢说着重吐出一口气,手绢翘起一角又慢慢落下。
“你这不是一叶障目么?……那我、我不丢人么?!”k斜着眼瞥见旁边更多指指点点的人,冷汗直流,却又不能把她放下,气愤的用力摇摇她。
“哎呦,痛!我都伤了,你还想让我怎样……”晓玉没好气的回道,白手绢下轻轻一抖。
“哎,你这女人真是……!”k紧皱着眉头,怒目圆睁恨不得一把将她摔在地上,可又那她没办法,想来想去只好自己憋着气,尽量低下头,硬着头皮快走几步。
二人走进了城,路上的人更多了起来。不但对他们回头回脑的看,还议论纷纷。
一个包着红头巾的老太太站在道边嗑着瓜子,看见他俩从向着自己这边走来,赶紧用胳膊捅捅旁边一个系着花围巾的老太太说:“快看,快看!哎呦,这是怎么了?脸上还蒙着块布?”
花围巾老太太嘴角一撇,眉毛拧在了一起:“哎呦,许是死了吧?”
“啧啧啧,年轻轻的……真是命苦啊!”红头巾老太太直晃头砸着嘴吐出瓜子皮。
k抱着晓玉走过两个老太太面前,老太太顿时放下手中一切,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向天拜道:“哎呦,阿弥陀佛啊!阿弥陀佛!……”
k见老太太们在旁边祭拜他们更是不舒服,心头不爽,双唇一紧加快脚步,可却挤不过熙熙攘攘的人群。
“飞哥,混……这可不是小事啊!你可别冲动啊!这要是被当成刺客抓到那是要掉脑袋的啊!”胡二喜只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清秀的脸上微蹙着眉头。
“我知道啊,所以来找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法子?”马飞想了想,咬了咬牙说道,“比如乔装混进去?”尽管这么说,心里却在暗骂自己没水准,居然要拿晓玉那么弱智的提议来试探。
胡二喜摇了摇头,手中酒杯轻晃着说:“我们宫里的人就算不认识,也都混个脸熟。你们就算混进去了,出出进进的不是很危险么?也许一时侥幸不会被发现,可如果需要经常进出,这常在河边走哪有不失鞋啊?”
马飞轻叹了口气,黑亮的眉间一点烦闷。
“马飞!”
k见马飞坐在店中,低叫了一声,尽量不引起别人注意。
马飞扭头见k抱着晓玉,牵着马走到了店门口。晓玉一动不动,脸上居然还蒙着白色的手绢,心中一沉,连忙跑过去叫到:“这是怎么了?”
“好端端的,非要学什么骑马,结果把脖子摔了!”k冷哼一声。马飞霎时送了口气,真不知道这小祖宗还能惹出什么祸端,倘若乔装进宫,被抓也只是迟早的事。马飞伸手帮k解开腰上的缰绳。
晓玉听到了马飞的声音,心知到了客栈,一把抓下脸上的手绢:“都怪那马,我只是摸了它一下,它就生气了!小气!”
“都这样了,还不忘了骂!”k抱着晓玉走进客栈,三步并两步的走进了客房,到床前几乎脱手将她摔在床上。
“啊!”晓玉捂着脖子怒目瞪着k,一脸的不满。k白了她一眼抻抻胳膊,揉揉肩膀:“非要把自己弄个死人似的,走这一路真丢人!”k想起被那两个老太太当街祭拜的场景心头有恨,愤愤的坐在桌前。
“还是快去找个大夫吧!”马飞嘴角一咧。
“唉,让我歇一会!胳膊都要断了!”k端起水杯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晓玉斜眼看去,也够难为他的了,竟抱着自己走了那么远的路都没有休息一下,还被路人指指点点。虽说她蒙着脸没有看见,不过耳朵还是贼的很,在手绢底下想也想到了k的窘态。于是收回目光,嘿嘿坏笑。
“还是我去吧!”马飞说着一转身,见胡二喜,忙介绍说:“哦,忘了给你们介绍,这是我兄弟胡二喜,他在宫里当侍卫。”
k起身抱拳:“幸会!”胡二喜也抱拳回礼。
马飞和胡二喜给晓玉请了大夫。大夫仔细看过晓玉的病情表示并无大碍,休养几天就好了。送走大夫已是天黑了,马飞和胡二喜走在路上,见二喜一直低着头思量什么,马飞好奇的问:“想什么呢?一直不说话。”
“飞哥!如果……如果是刚才那个姑娘想进宫,我倒是有个主意。”二喜站定,月光之下,他年轻的脸上闪着淡淡的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