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光,丁箜宛看见一根竹管戳破窗户纸,飘出一缕白烟,她连忙捂住鼻子。
“吱呀~”黑色的身影推开房门,转身关上,摸着黑朝丁箜宛的书案走去,床上的丁箜宛摸出枕头下的小刀,赤脚下床,悄无声息的走到那个身影的后面,黑色的身影摸着黑在书案翻找着什么,时不时的还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翻找了好几遍也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但是好像认定就在这里一样,也不去别的地方找。
丁箜宛一手持刀抵住他的脖子,一手点住他的穴道。拿出火折子靠近他的脸,丁箜宛觉得很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你…是镇南王府的人?黄泉?”丁箜宛失笑。
“栀秋!!”四个婢女都睡着边上的厢房,听到丁箜宛的叫唤,南吕陪着栀秋赶了过来。
看到房间里多出了一个人来,栀秋开始寻找趁手的武器,丁箜宛把小刀递了过去,栀秋接过小刀指着黄泉,把丁箜宛护在身后“姑娘,您躲奴婢身后。”
“本姑娘问你,你大半夜来偷什么东西?”
南吕把黄泉的手擒到背后,压迫着他跪下。
“丞相恕罪,奴才不知这是丞相府,误入此地,还望丞相大人有大量,放了奴才。”
“误入?整个京城,除了你镇南王府就属我丞相府最大,你又准确无误的找到了我的房间,暂且不说你是不是误闯,夜一深,你就躲在我房间外面观察,此期间我还数次开门外出。”丁箜宛眼神一凛“你都看到是我了还不走,不就是专门来找丞相府的?”
“说不说!”丁箜宛扒开栀秋走上前去。
“奴才…确实是误闯。”丁箜宛给他的压迫感很强,黄泉现在紧张的直冒冷汗。
“私闯朝廷命官的府邸,往小了说是盗窃财物,往大了说,就是窃取机密文件。”丁箜宛蹲下身来与黄泉对视“作为王府的侍卫,有的只能是政治纠纷,现在你家王爷躺在床上,我要是把你送去三法司,你觉得你会有多好过吗?”
“丁丞相,你也说了,我是王府的侍卫,要是我死了,王爷定不会放过你。”
“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在给王府丢人啊!镇南王难不成还去三法司捞你?除非你今晚夜闯丞相府是你家王爷的意思。”
“谁说来你丞相府是王爷的意思!是!!”黄泉话说一半突然不说了。
丁箜宛也不在意,反正黄泉也承认了他就是来丞相府偷东西的,随即走到书架上拿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捏着黄泉的下巴把药丸塞进去“南吕,栀秋,你们把他关柴房去,务必问出他到底来偷什么的。”
“是,姑娘”
第二日,丁箜宛上朝去了,柴房里传出阵阵惨叫声,惹的师兄们扒门观望。
柴房里,两个大汉控制住在奋力嘶吼的黄泉,四个婢女就这样看着他,在黄泉快晕过去的时候浇上一瓢水。
甘傲舒推门进去“他是谁?”
“回八公子,这个小贼昨晚夜闯丞相府,被姑娘抓了个正着,却什么也不肯开口。”阿鸢作为带头的婢女,替甘傲舒解答一番。
“那你们盘问他啊…”
“姑娘说了,不能对他动用私刑,早上上朝前给了奴婢一朵花让奴婢给他服下。”
花?甘傲舒上前把住黄泉的脉搏,脸色骤变“合欢花!”那是丁箜宛养的毒花,药性极强,如若不苟同,那便是必死无疑。
“丁!箜!宛!”
刚走到院子门口的丁箜宛听到这声,扭头就要走,可无奈后脖领被拎住。
“八师兄,你干嘛?”
“我干嘛,丁箜宛你不知羞耻!”
“甘傲舒,你把十一放下来,有话好好说不行吗?”宋洛汀挡住甘傲舒。
“好好说?你问问她,拿合欢花去拷问。”甘傲舒气急了。
“我哪里不知羞耻了,我有解药。”丁箜宛趁机跑到宋洛汀的身后。
“就是,她有解药,你那么凶干嘛。”黄潜张开双臂把他俩护在身后。
丁箜宛在两个师兄的护送下,绕过甘傲舒走进柴房“啊呸~”丁箜宛对着甘傲舒做了鬼脸,而宋洛汀和黄潜则挡在门口。
丁箜宛拿出一粒药丸化在水中,对着野兽般的黄泉不知如何下手。
在门口的甘傲舒推开俩人大步走来,黑着脸抢过丁箜宛手里的药水,捏着黄泉的下巴猛灌。
不出一刻,地上的黄泉恢复冷静。
“怎么样,肯说了吗?勇士?”丁箜宛蹲下来与他平视。
“我说了,不是王爷叫我来的。”一早上的难以发泄,导致黄泉现在无比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