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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ldo;我不太同意你的想法。&rdo;哈塞尔不太诚实地说。

&ldo;只要我们正确地管理,这个地球上的每个人都有足够的空间,就是走遍整个宇宙也不会找到比它更好的地方了。&rdo;

&ldo;也许,&rdo;哈塞尔温和地说,&ldo;当我们那样做完之后,只会用欣赏的目光看地球。&rdo;

&ldo;哼!那就说远了,只会骗我们自己。我们就不能停下来,过安静的生活吗?&rdo;

以前曾遇到过这种争论的哈塞尔微微一笑。

&ldo;贪图安乐者的梦想就是为个人快乐的白日梦‐‐但那将导致整个人类的灭亡。&rdo;他说。

这是罗伯特?德温特爵士曾说过的话,它已经成为哈塞尔最愿意引用的一句话。

&ldo;贪图安乐者?让我想想,丁尼生丁尼生:1809‐1892,英国诗人,1850‐1892为桂冠诗人。是怎么说他们的,现在没有人读他的东西了。&lso;这里有悦耳的音乐温柔地奏起……&rso;不,不是这一句。噢,我想起来了!&lso;在涌起的波浪中再次涌起,那里会有什么平静吗?&rso;哎,年轻人,有吗?&rdo;

&ldo;对于某些人来说‐‐是有的,&rdo;哈塞尔说,&ldo;也许当航天飞行实现时,他们都会冲向其他星球,把那些贪图安乐者留给他们的白日梦。这就会让所有人满意。&rdo;

&ldo;然后那些缺乏胆量的人将成为地球的继承者,是吗?&rdo;他的同伴说,看来他非常精通文学。

&ldo;你可以那么说。&rdo;哈塞尔微笑着说。他不由自主地看了一下手表,决定不要卷入一场可能只有一个结论的争论里。

&ldo;哎呀,我得走了。谢谢你的这番话。&rdo;

他站起来准备离开,觉得自己做得很好,没有被人发现。那个人朝他古怪地微微一笑,平静地说:&ldo;再见。&rdo;等到哈塞尔走出二十英尺后,他在他身后大声地喊道:&ldo;祝你好运‐‐尤利西斯!&rdo;

哈塞尔一下子停住了,然后转身向回走‐‐可是那个人已经轻快地走向海德公园角。他看着那个高大、消瘦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就在那个时候,他突然对自己说:&ldo;我真该死。&rdo;

他耸耸肩,向大理石拱门走去,想再一次去听在他青年时代带给他很多乐趣的街头演说。

没过多久,德克就意识到对这次巧遇根本用不着那么惊讶。他记得哈塞尔住在伦敦西区。他也想看这个城市最后一眼。这比他想最后看伦敦一眼更加自然不过。很有可能他这种&ldo;最后&rdo;的感觉要比德克强烈得多。

他们的眼神穿过人群碰在一起。哈塞尔认出他时稍稍愣了一下,不过德克估计他不会记得他的名字。他向年轻的飞行员挤过去,有点笨拙地介绍着自己。哈塞尔恐怕更愿意自己独自一人,但他没法不说话就转过头去。而且,他一直想见见这个英国人,现在看起来正是个不容错过的好机会。

&ldo;你听到他最后说的话了吗?&rdo;德克问道,也借此开始谈话。

&ldo;听到了,&rdo;哈塞尔回答,&ldo;我正好经过,无意中听到那个老头说的话。我以前常在这里见到他,他属于更为健全的人们。这里真是个装满各种东西的大箩筐,是不是?&rdo;他大笑起来,随着人流向前走。

&ldo;真是这样,&rdo;德克说,&ldo;但我很高兴我亲自到过这个地方。这是个难忘的经历。&rdo;

他说话时认真地审视着哈塞尔。很难判断他的年龄,大概是二十五岁到三十五岁之间。他身材瘦小,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和乱蓬蓬的褐色头发。一个在以前火箭事故中留下的伤疤斜穿他左边的脸颊,不过只有当偶尔皮肤绷紧时才能看出来。

&ldo;听了那番话,&rdo;德克说,&ldo;我感觉宇宙听起来不是个很吸引人的地方。有很多人宁愿待在家里并不让人吃惊。&rdo;

哈塞尔大笑。

&ldo;真是有趣,你也这样说。我刚刚和一个持有同样观点的老头说过话。他知道我是谁,但假装不知道。我提出的观点是,有两种想法的人‐‐好奇的探险者型和非常乐于坐在自己后花园的居家型。我认为这两种人都是必需的,硬说一种正确而另一种错误是愚蠢的。&rdo;

&ldo;我想我一定是这两种类型的混合体。&rdo;德克微笑着说,&ldo;我喜欢坐在我的后花园里‐‐但我也喜欢流浪者偶尔来拜访我,跟我讲他们的见闻。&rdo;

他突然停住了,然后加了一句:&ldo;找个地方坐下喝点东西怎么样?&rdo;

他感到又累又渴,哈塞尔也一样。

&ldo;那么,就一会儿。&rdo;哈塞尔说,&ldo;我想在五点以前回家。&rdo;

德克能理解这点,尽管因为碰巧遇到,他此时完全不了解对方的家庭当务之急。他让哈塞尔带路去坎伯兰的休息室,他们在那儿欣慰地坐下,面前摆着两大杯啤酒。

&ldo;我不知道,&rdo;德克说着忍不住咳嗽了一声,&ldo;你是否听说过我的工作?&rdo;

&ldo;事实上我听过。&rdo;哈塞尔带着迷人的微笑说,&ldo;我们在想你什么时候能追上我们。你是关于动机和影响的专家,对吧?&rdo;

发现他的名声竟然传得这么远,德克很惊讶,同时也感到有点尴尬。

&ldo;哦‐‐是的,&rdo;他承认。&ldo;当然,&rdo;他又急忙补充道,&ldo;我主要不是关注个人事例,但是如果能发现人们是如何首次涉足宇航领域的将会对我大有帮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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