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事逼得你要拼命,自然要有杀人的准备,这枪不是摆在戏台上给人看的,是要吃人的,我给你留了点小东西,你若是不喜欢,明天来寻我。”
他说完走了,其他人自然散去。
杨昭有些摸不到头脑:什么小东西,她怎么没看见?
若娟小姐带着杨昭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轻声安危她:“我父亲既然说留了,那肯定就有,而且估计是常人没办法接受的。你若是禁不住一定要早早来,不要拖延。”
杨昭点点头,又和她聊了几句就告辞离开。
回到家里,她把事情告诉了沈若羽,师祖细细的把她打量了一番。
“应该是留了点他习枪的记忆,这地方长辈指点晚辈,都喜欢这么干。”
杨昭一听,放下心来,又开始一天的训练。
哪知道她放心放少早了,晚上在睡梦中才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习枪的记忆,那是他手持长枪杀人的记忆。
只见她的梦境里充满了血色的浓雾,一条巨大的枪影在雾气中左突右进,神勇无比,虽然对手也很多,但都不是这条枪影的一招之敌。
那枪尖向前一突就透心而过,枪尾向后一甩,就砸碎了某人的脑袋。所过之处血流成河,尸积成山。
杨昭如同陷入噩梦之中,奋力挣扎也醒不过来,只能详细的看着他杀人的过程。
甚至到了最后,她有一种感觉,这条枪在她自己的手里。
并不是刘正夏在杀人,而是她杨昭在杀人。
清早,他猛然从噩梦中惊醒。连外衣都没穿,连滚带爬的推开门,抛到一个墙角里,大吐特吐了起来。
本来胃里就没什么东西,到最后就吐的都是苦水。
沈若羽突然出现在杨昭身边,单手掐诀,轻喝了一声。:“净心!”
杨昭感觉一股凉意,从大脑向下游走,终于把她的呕吐,给安抚了下来。
她大口大口的在那里喘粗气,沈若羽面露不豫问:“他在那记忆里做了什么手脚不成?”
杨昭摇摇头,好不容易压下了恐慌的情绪。
“里面不是习枪的,是杀人的。我应该早有预料,他昨天告诉我说,既然要拼命,就要做好杀人的准备。”
沈若羽:“有怕什么揠苗助长的吗?走,道爷我陪你去要个说法,真以为咱们云阳观没人了?谁都敢欺负你。”
“师祖,师祖,人家也是好心。”
沈若羽:“什么好些?我算是看明白了,他就是那军中的武夫,只有他们才爱干这种事儿!咱们道家修的是自然随心,怎么能让你刚开始修炼就接触这些!万一移了性情怎么办?”
杨昭看着他神情激动,只能拦着他好言相劝。
“师祖,你若感觉这些对我不利,我今天就去找他,让他把这东西给我移除就行,不至于您大动肝火。”
沈若羽皱着眉头看她,问:“你看那些记忆有什么感觉?”
杨昭:“很恶心,想吐,感觉他杀人太多,很惶恐,但你说他是军中之人,我就感觉,还行。”
“嗯?”沈若羽像是看到了陌生人:“怎么会是还行?”
杨昭:“他是军人,难免要上战场。战场之上不能有妇人之仁,你不杀他他杀你。所以感觉还行。”
沈若羽脸色大变,问:“你一个闺中女子,怎么会想这些东西,难道现在的赤县神州是战乱之所吗?”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