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郁沉一点也不在意地转身走了。
孟流瑾看看跪在石子地上的白无双,虽然意犹未尽,但为了保持人设,还特意擦了擦眼泪,然后才快步跟上。
北郁沉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照顾她,走得不快,孟流瑾没怎么费力就追上了。
他一如既往的不说话,孟流瑾也懒得搭理他,就一路低着头沉默。
等到了驰光院,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北郁沉的侍从北一提着灯笼迎上来。
北郁沉接过灯,昏暗里看不清神情,“让三小姐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抄完家规一百遍,什么时候出来。若是要绝食,便由她去。”
北一:“是。”
“表小姐也一起去。”
北一领了命,匆匆离开,经过孟流瑾身边时,还周全地行了礼。
孟流瑾觑着身边的北郁沉,不知道他是被自己暗讽气到,故意做给她看,还是原本就打算这么做。
北郁沉亲自提着灯笼,往她面前偏了偏,“看着路。”
孟流瑾破涕而笑,“有劳夫君。”
北郁沉似有若无地看了她一眼,“进去吧。”
院里特设的小厨房已经准备好了晚膳,有一半是给孟流瑾补身体的药膳。
孟流瑾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北郁沉身上镀着层烛光,意外少了分冷意,“不合胃口?”
孟流瑾用帕子擦了手,容色清软,眼睫低垂,“没有,只是听说三妹因为我两日滴米未进,又要去跪祠堂,心里过意不去。”
北郁沉冷冷淡淡,“她自己做错了事,就要自己承担,与你无关。”
就等着他这句话呢。
孟流瑾蔫蔫的,“我不该那样对她的。”
北郁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莫名想到燕臻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小公主让他生个孩子给她看。
这种话都能说出口,在他面前倒装成了这样。
孟流瑾等了半天没等到安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男人真是被女人们捧惯了,一点自觉都没有。
刚这么吐槽完,北郁沉就往她碟子里夹了笋丝,“再用些。”
孟流瑾:“……”
她刚才嫌弃其他菜太清淡,就多夹了一次稍微有味道点的炒笋,他是以为她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