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出“婆婆”,侍女才动弹,去给她倒了一杯茶来。
孟流瑾喝完,状似感激,“多谢姐姐照拂。”
侍女依然冷漠脸。
孟流瑾:“我……我想如厕。”
侍女脸色一冷。
孟流瑾又泫然欲泣,“往后几日还要姐姐照顾,我要是弄脏了衣裳,岂不是让姐姐跟着受累?”
侍女神色不好,但还是找来恭桶给她。
孟流瑾也不挑剔,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一下手上的绳子,“劳烦姐姐……”
侍女看了看门口倒映的两个守卫的影子,才解开她手上的绳子。
孟流瑾揉了揉被勒出血痕的手腕,就像模像样地解腰带,但偏偏手抖似的,腰带连连打结。
她眼眶一红,像是要急哭。
侍女冷着脸上前要帮她。
孟流瑾趁她低头,一弯手腕,三根细针冷光一闪,从紫玉镯中射出,直中侍女心口。
侍女蓦然瞪大眼睛,伸手指她。
但这些细针是孟流瑾准备来送孟问渊上路用的,既然射中,岂会让她再有说话的机会?
所以侍女直挺挺地就要往后倒,孟流瑾连忙接住她,没让她在地上砸出声音。
孟流瑾把侍女拖到床上,搜罗走她身上的毒药和匕首暗器,然后扒下她的衣服换上,最后用被子把她裹起来。
做完这些,孟流瑾又掏出自己的备用脂粉,把眉眼化得跟侍女相差无几,然后缓了一口气,坐回床边故作娇柔:
“姐姐……我弄到身上了……你能不能帮我找件干净衣裳?”
然后她换个位置,捏着鼻子,学着侍女的语调:“你有完没完?如厕都不会!”
又换回床边,柔柔弱弱:“我……我以前,都是人伺候的……”
演完这边,孟流瑾就故意做出砰砰梆梆的响声,然后道:“衣服脱下来,躺到床上去,我回来之前不许出来!”
“好。”
孟流瑾把自己的衣裳浸了汤水,撒上药粉,弄成一片狼藉的样子,丢进恭桶。
“……”
孟流瑾自己都不忍心看,她真是为了活命,什么节操都搭进去了。
孟流瑾长舒一口气,然后一只手提着恭桶,一只手掩住口鼻,打开房门。
门口的守卫一看恭桶里的东西,也没仔细看她,就都把头别了过去,也都捂住了鼻子。
孟流瑾捏住鼻子,尖声尖气,“看好她!”
“连枝姐姐放心。”
孟流瑾不耐烦地点点头,一路把恭桶举得老远,逼走一波又一波巡查,终于出了客栈。
已经是晚上,外面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