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流瑾觉得奇怪的点是,北郁沉的母亲,也就是北家现在的主母,在她打探的消息里,几乎不存在。
昨天她和北郁沉拜堂,拜的也是北老夫人和北家主,而不是家主夫人和家主,好像北家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就算早逝了,也该有个消息吧?什么信息都没有,就哪哪都奇怪。
据说北家的中馈都掌握在北郁沉二婶手里。
孟流瑾侧眸看了眼北郁沉,拧了拧眉头。
这位京城女儿的心中痴妄,总不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
但原书里连北郁沉都没怎么写,更不用说北郁沉的母亲,所以孟流瑾只能靠自己去解开疑问。
北郁沉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回头看她,精致的侧脸被晨光勾勒出清冷的线条,“怎么?”
孟流瑾刚在他面前闹过乌龙,他一看过来,她就立刻小金雀一样缩回脑袋,“无事。”
“昨日刺杀之事要先查清,这一个月便先住在北府,之后再搬回相府。公主以为如何?”
孟流瑾柔柔软软地笑,瓷白的脸颊上有两颗甜甜的酒窝,“夫君做主便是。”
装得不错。
北郁沉眼睛眯了眯,过了一会儿才道:“好。”
孟流瑾保持笑容,继续一脸柔顺乖巧。
正厅里已经坐满了人,男男女女都有,孟流瑾根据坐的位置,大约能猜出身份。
但她目不斜视,跟着北郁沉,柔柔弱弱地走到大厅中央,对着上首儒雅温和的家主,和满头白发的老夫人行礼。
侍女端来两杯茶,孟流瑾和北郁沉一人端了一杯,奉到家主和老夫人面前。
两人喝完之后,各自给了他们一个红包。
老夫人亲手把孟流瑾扶起来,慈爱道:“昨天吓坏了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是在试探她为什么没有洞房?
孟流瑾低垂眉眼,柔柔道:“距离上次刺杀才过一个月,惊上加惊,流瑾才不得不失仪,还请祖母与父亲,还有各位族亲见谅。”
竹林官道的刺杀虽然没造成书里的后果,但在京城也是不小的响动,这一个月大理寺都在追查,北家也派了人去帮忙,所以不可能不知道。
接连遭遇两次刺杀,一次还是大婚当日,放在谁身上都得受惊,这样还要强求她洞房,那北家也太不近人情,北郁沉也太变态了。
老夫人拍了拍孟流瑾的手,满脸疼爱怜惜,“好孩子,不着急,能顺利完成大婚已经难为你了,其他的咱们慢慢来。”
家主也道:“拜了堂就是北家的媳妇,公主不必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