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ldo;都说了我是个道士。&rdo;
李捕头咄咄逼人:&ldo;还是说,你就是这血光之灾的始作俑者,所以才能如此的肯定。&rdo;
斯年皱起眉头:&ldo;李捕头你这是在诈供还是要逼供?凡事讲求证据。&rdo;
&ldo;就凭我和张老头发生了口角,你就认为认识我杀的了?&rdo;
李捕头:&ldo;不,我是怀疑,你既有动机也有时间,所以你的嫌疑是最大的。&rdo;
这时一直没有出声的张家夫人突然冲了过来。
捕头没有拦住,让她一巴掌打在了斯年的脸上:&ldo;我要你杀人偿命!&rdo;
斯年侧过脸,舌尖将发麻的面皮顶起了一个突出弧度。
余光突然瞥到了楼梯上那一抹青色的身影,和那置身事外的淡漠表情。
心尖一抽,一股酸意转瞬而逝,斯年转过头对着张家夫人扯了扯嘴角。
挂着一抹讥讽:&ldo;我这人,没有不打女人的规矩。&rdo;
这时李捕头走过来将张家夫人拦到了身后:&ldo;还请夫人冷静一点。&rdo;
许曼的表情有些夸张,双眼泛青地死死瞪着李捕头。
&ldo;他分明就是凶手,你们为什么不将他抓起来!&rdo;
旁边有捕快看不下去了,不过是一介平民怎么敢对他们指手画脚!
&ldo;许曼!官家办事哪轮得到你?一边呆着去!&rdo;
许曼闭了嘴,换了副姿态,柔柔弱弱地擦了擦眼角。
接下来李捕头又挨个询问了客栈里的人,毫无疑问的斯年成了众矢之的。
他听着这群陌生人对他的指控,掏了掏耳洞,觉得烦。
他看着李捕头,眼里透着幽深的光,表情却是无所谓的:&ldo;你说怎么办吧?&rdo;
李捕头竟然有了一丝被威胁的错觉,下一刻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皱着眉看了眼角落里摆放的尸首,对着手下挥了挥手‐‐
&ldo;都带走,一天没有定案,客栈就封锁一天!&rdo;
掌柜双腿一软,无声地哀嚎,有客官想走上前理论,直接被一把出鞘的大刀给挡了回去。
倒是简守一直站在原地,遥遥地看着斯年被带走。
一门之隔,外面就是人声鼎沸的人群了,都虎视眈眈地盯着这里。
仿佛只要有猎物汇入,就一齐能将他撕成碎片。
斯年被拷着手腕,没有任何挣扎地往前走。
跨过门槛的时候突然转过头,对着简守的方向吹了个响哨。
轻浮又无理,丝毫没有成为阶下之囚的自知之明。
简守垂下眼帘,读懂了他的表情,还不是因为胜券在握。
作为一个修炼了十年的道士,斯年不可能没有手段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只是在等,等一个头七还魂日。
没有什么比死去人自己诉说冤情更能使人信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