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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由于话未能顺利出口，我也面带和她同样的笑意。

&ldo;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一模一样。&rdo;

&ldo;噢。&rdo;这话和我学生时代常用的甜言蜜语如出一辙，不过看上去她不像玩弄那种惯用伎俩的人。

&ldo;脸形、体形、气质、说话方式，全都一模一样，简直叫人吃惊。你一来我就观察你。&rdo;

&ldo;既然有人跟我那么像，很想见上一面。&rdo;我说。这也是过去我在哪里听过的台词。

&ldo;真的？&rdo;

&ldo;嗯。不过有一点点怕。&rdo;

她的笑意陡然加深，又马上复原。&ldo;可是不成啊，&rdo;她说，&ldo;五年前就死了，正是你现在这年龄。&rdo;

&ldo;哦。&rdo;

&ldo;我杀的。&rdo;

钢琴三重奏似乎结束了第二场演奏，四周劈哩啪啦响起有气无力的掌声。

&ldo;像是谈得很有进展嘛。&rdo;晚会女侍应生来到我们身旁说。

&ldo;嗯。&rdo;我应道。

&ldo;那当然。&rdo;她高兴地接上一句：

&ldo;若有什么想听的曲目，他们可以给我们弹，如何？&rdo;女侍应生问。

&ldo;不不，可以了，就在这里这么听一听蛮好。你呢？&rdo;她说。

&ldo;我也同样。&rdo;

女侍应生莞尔一笑，转去另一张餐桌。

&ldo;喜欢音乐？&rdo;她问我。

&ldo;如果是好世界上听好音乐的话。&rdo;我说。

&ldo;好世界上哪里有什么好音乐！&rdo;她说，&ldo;好世界的空气是不振动的。&rdo;

&ldo;言之有理。&rdo;

&ldo;看过沃伦&iddot;比蒂主演的在夜总会弹钢琴的电影？&rdo;

&ldo;没有，没看。&rdo;

&ldo;伊丽莎白&iddot;泰勒是夜总会的来客，穷极了惨极了，那个角色。&rdo;

&ldo;唔。&rdo;

&ldo;这么着，沃伦&iddot;比蒂就问伊丽莎白&iddot;泰勒：有什么想听的曲目？&rdo;

&ldo;那么，&rdo;我问，&ldo;想听什么来着？&rdo;

&ldo;忘了，过去的电影嘛。&rdo;她闪了闪戒指，喝一口对水威士忌，&ldo;不过我不喜欢自选曲目，总有些让人提不起兴致，就像从图书馆借来的书，刚开始就得考虑完了时的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