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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ldo;没什么，先生。天亮前什么事也没发生。&rdo;

&ldo;你能肯定吗？&rdo;

&ldo;哦，先生，请原谅，你自己开过门，往外面张望了一会。&rdo;

&ldo;朋友，过就对了。&rdo;波洛说，&ldo;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把这件事给忘了。顺便告诉你，我象是被什么沉重的东西撞在我门上的声音惊醒的。你可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rdo;

他盯着波洛看了一眼。

&ldo;不会有什么事，先生，我敢说，不会有事的。&rdo;

&ldo;那委可能是我做恶梦了。&rdo;波洛说这话说的有点玄。

&ldo;要不，&rdo;鲍克先生说，&ldo;那声音是隔壁房里传来的。&rdo;

波洛对他的暗示不加理会，也许，在列车员面前他不想这样做。

&ldo;我们来谈谈另一个问题吧。&rdo;他说，&ldo;假设昨晚有个杀人犯上了火车，能不能完全肯定，他作了案，但没能逃离火车呢？&rdo;

皮埃尔&iddot;米歇尔摇了摇头。

&ldo;那么，他能躲在车上的什么地方呢？&rdo;

&ldo;车厢都仔细搜查过了。&rdo;鲍克先生说，&ldo;别动这种念头吧，我的朋友。&rdo;

&ldo;再说，&rdo;米歇尔道，&ldo;谁要跑到卧车来，别想逃过我的眼睛。&rdo;

&ldo;上一站火车停的是什么地方？&rdo;

&ldo;文科夫戚。&rdo;

&ldo;什么时间？&rdo;

&ldo;原定十一点五十八分离站，天气不好，晚点了二十分钟。&rdo;

&ldo;会不会有人从普通车厢跑过来呢？&rdo;

&ldo;不会的，先生。晚饭一过，普通车厢与卧车之间的门便锁上了。&rdo;

&ldo;你在文科夫戚下过车没有？&rdo;

&ldo;下过，先生。跟往常一样，下到了月台上，我就站在车厢门口的踏板边，其他列车员都是这个样儿。&rdo;

&ldo;前面的那扇门有没有锁上？靠近餐车的那扇？&rdo;

&ldo;总是打里面把门闩上的。&rdo;

&ldo;这回可没闩上。&rdo;

列车员的脸上露出惊奇的样子，后来又恢复了平静。

&ldo;准是哪位旅客开了门出去看雪景了。&rdo;

&ldo;也许如此。&rdo;波洛说。

他若有所思地用手指在桌子上&ldo;笃笃&rdo;地轻轻敲了一两分钟。

&ldo;先生不怪罪我？&rdo;列车员胆怯地问。

波洛和蔼地朝他笑笑。

&ldo;你算是碰到了晦气鬼了，朋友。&rdo;他说，&ldo;啊！我又想起了一个问题。你说在你敲雷切特先生的门时，另一处又响起了铃声。确实，我也听到。可是，那是谁按的铃？&rdo;

&ldo;是公爵夫人，她要我把她的女佣人唤来。&rdo;

&ldo;你去了？&rdo;

&ldo;是的，先生。&rdo;

波洛若在所思地看了看面前的图。然后低下头。

&ldo;这会就谈这些吧。&rdo;他说。

&ldo;谢谢，先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