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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她走了。身子挺得很直，但步履有点艰难。

&ldo;是位贵妇人。&rdo;鲍克先生说，&ldo;朋友，你觉得她怎么样？&rdo;

赫卡尔&iddot;波洛只是摇摇头。

&ldo;我正在捉摸，&rdo;他说，&ldo;她说&lso;命中注定&rso;，这是什么意思？&rdo;东方快车上的谋杀案

第二部

第七章伯爵夫妇

接着要传见的是伯爵夫妇。可是，来的只有伯爵一人。正眼望去，他无疑是个英俊的人物。身高至少有六英尺，宽宽的肩膀，柔软的身腰。英国式花呢上装裁剪得十分合身。要是不看他那长长的小胡子以及颧骨线条的某些特征，当真以为他是个道地的英国人哩。

&ldo;我说，先生，&rdo;他说，&ldo;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呢？&rdo;

&ldo;是这么一回事，先生。&rdo;波洛说，&ldo;鉴于发生这么一起案子，我想向所有的旅客问些问题。&rdo;

&ldo;好极了，好极了。&rdo;伯爵轻快地说，&ldo;我很了解你们的处境。遗憾的是，我和我的妻子怕不可能对你们有多大的帮助。我们睡着了，对情况一无所知。&rdo;

&ldo;先生，你对死者可有印象？&rdo;

&ldo;据我所知，他是个高大的美国人，长着一张非常讨厌的脸。吃饭时他总爱坐在那张桌子上。&rdo;

波洛点点头，示意他知道是那张雷切特和麦克昆常坐的桌子。

&ldo;是的，是的，先生，你说得对极了。我想问，你可知道他的姓名？&rdo;

&ldo;要是你想知道他的姓名，&rdo;他说，&ldo;护照上肯定有的。&rdo;

&ldo;护照上写的是雷切特，&rdo;波洛说，&ldo;可是，先生，那不是真名，他就是凯赛梯，那个轰动美国的拐骗案的凶犯。&rdo;

他边说，边仔细地观察伯爵。可是伯爵对这消息竟无动于衷，只是眼睛略睁大些。

&ldo;哦，&rdo;他说，&ldo;这下可真像大白了，美国可真是个奇特的国家。&rdo;

&ldo;伯爵阁下，也许你去过美国吧？&rdo;

&ldo;我在华盛顿呆过一年。&rdo;

&ldo;也许你认识阿姆斯特朗一家？&rdo;

&ldo;阿姆斯特朗──阿姆斯特朗──很难叫人想得起是那一个──碰到的实在是太多了。&rdo;

他耸耸肩，微微一笑。

&ldo;先生，至于这起案件，&rdo;他说，&ldo;我还有什么可为你效劳的？&rdo;

&ldo;伯爵阁下，你是什么时候上床安歇的？&rdo;

波洛偷偷地瞟了平面图一眼。安德烈伯爵夫妇住在彼此相通的12号和13号包房。

&ldo;早在餐车里时，我们就让人铺好了一个包房的铺，回来后我们就在另一个包房坐了一会──&rdo;

&ldo;哪一间？&rdo;

&ldo;十三号。我们玩了一会牌。十一时左右，我的妻子去睡了。列车员为我铺好床，我也睡了。直到天亮前，我都睡得很熟。&rdo;

&ldo;你可注意到火车停了？&rdo;

&ldo;到了早晨我们才知道。&rdo;

&ldo;你的太太呢？&rdo;

伯爵微微一笑。

&ldo;外出坐车旅行时，我的妻子常服安眠药。她和往常一样，服了点台俄那。&rdo;

他不再作声。

&ldo;很遗憾，我帮不了你们忙。&rdo;

波洛把纸笔递给他。

&ldo;多谢阁下，这是例行公事。能不能写下你的姓名和地址？&rdo;

伯爵字写得很慢，一笔一划十分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