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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ldo;再说瑞典太太，奥尔逊是这么站着，就在你和门中间。她拉了拉就说，门闩着的。&rdo;

&ldo;是这样。&rdo;

&ldo;太太，要不该是她错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rdo;波洛显得急着要说个明白的样子。&ldo;插销不过是根金属做的玩意儿。瞧，这么着，往右一推，门锁上了，往左一板，门没锁。也许她只是试了试门。因为那边的门闩着，她以为你这边也是闩着的。&rdo;

&ldo;我想，这样她这人是够糊涂的了。&rdo;

&ldo;太太，不过心肠最好，待人和气的人并不是处处都聪明。&rdo;

&ldo;这话不假，是这个样。&rdo;

&ldo;顺便问一句，太太，你去士麦那也是乘火车？&rdo;

&ldo;不，我乘船直接上伊斯坦布尔。我的女儿的一个朋友──约翰逊先生──迎接我，领我到伊斯坦布尔观光。不过，这城市叫人扫兴。到处破破烂烂，那些个清真寺，那些拖拖拉拉的宽大袍子和踢踢蹋蹋的鞋子什么的──我说到哪儿了？&rdo;

&ldo;你正说到约翰逊先生来迎接你。&rdo;

&ldo;正是。他还送我登上一艘去士麦那的法国邮船，我的女婿在码头等我。要是他知道这里发生的事，他会说些什么呢？我的女儿说这是条唯一最安全、最方便的路线。&lso;你只消在房里这么坐着。&rso;她说，&lso;转眼就到巴黎，去美国的船就在那儿等你。&rso;可是，亲爱的，要是误了船，我该怎么办？我得让他们知道，可我没法与他们联系，实在太可怕了。&rdo;

哈伯德太太双眼又渗出泪珠儿来。

&ldo;太太，你受惊了，让列车员送点茶和饼干过来。&rdo;

&ldo;我可不知道这样就可以吃茶。&rdo;哈伯德太太泪汪汪地说，&ldo;这可是更合英国习惯。&rdo;

&ldo;那么，太太，就来点咖啡吧。你得喝些提神的东西。&rdo;

&ldo;那些个法国白兰地可把我害苦了。我想，还是咖啡好。&rdo;

&ldo;好极了，你的体力会恢复过来的。&rdo;

&ldo;我的？多好笑的说法。&rdo;

&ldo;太太，首先，我有点小小公事麻烦你。你可答应让我们看看你的行李？&rdo;

&ldo;为的哪桩？&rdo;

&ldo;我们准备搜查旅客的行李。不过我不想使你感到不愉快。可是，别忘了，你的手提包。&rdo;

&ldo;老天爷！请你们还是别提的好！我再也受不了这类打击了！&rdo;

检查工作很快就结束了。哈伯德太太的行李只一点点──一只帽盒，一只便宜的手提箱，还有一只塞得满满的旅行袋。里面装的东西简简单单，一目了然。要不是哈伯德太太坚持要我们仔细看一下&ldo;我的女儿&rdo;和两个够丑的孩子──&ldo;我女儿的孩子，他们不可爱吗？&rdo;──的照片，检查工作给耽搁了一会，否则还要不了两分钟哩。

东方快车上的谋杀案

第二部

第十五章旅客的行李

波洛说了不少的客气话，告诉哈伯德太太，他这就唤列车员把咖啡送来，然后才在两个朋友的陪同下，离开哈伯德太太新换的包房。

&ldo;瞧，我们一开头就扑个空。&rdo;鲍克先生说，&ldo;下一个要查谁的？&rdo;

&ldo;我看，最简便的办法不如沿过道一个包房挨一个包房查，也就是说从十六号──从好性子的哈特曼先生开始。&rdo;

哈特曼抽着雪茄烟，和和气气地欢迎他们。

&ldo;进来吧，诸位先生──也就是说，你们认为可以的话。这地方要来个聚会，就是窄了点。&rdo;

鲍克先生说明来意，高大的侦探会意地点点头。